唯一一个能救她的林松间还在内室安置睡着的小秦王。
锦时说到底是个没成亲的,见林棋如此执着,只得硬着头皮装作自己知道。
咳嗽两声,她道,“自然有不纳妾的男子,尚宫的父亲不就是吗?”
林棋恍然大悟,方才怎么想到还有自己爹呢,但又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问,“统领可有妾室?”
尴尬的笑了笑,锦时道,“还没有呢。”
“我就说嘛,统领是如此好的人定然要和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林棋点点头赞同自己的观点。
坐在锦布缠绕的贵妃榻上,锦时如坐针毡。
天刚刚亮两王便进了城,林谙大惊失色的赶来告诉凌王其子被人割了喉时,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玄武殿里,他抱着尸身痛哭不已,从藩地到京城跨越了上千里,却只看见儿子苍白且了无生气的脸。
肃王久久见不着儿子,急得团团转,李宛却泰然自若端坐高台。
他道,“太后娘娘,谢橘绝不可能干这种事情,他一直将谢珊当做好兄弟,从前在家的时候两人还时常通信往来,没道理他会杀谢珊的。”
“哀家也不比两位王爷早知道消息,等等吧,既然话传了出来,势必是有原因的。”
单边胳膊靠在椅背上,李宛不动声色转着自己的镯子,这两个爹倒是真爱孩子。
肃世子被反绑双手压上玄武殿,同样进来的还有昨夜值班的衙役。
衙役是头回进宫,庄严肃穆的大殿吓得他腿一软扑倒在地,连句话都不敢说。
徐子遥揣着手问,“那衙役,你叫什么?”
“小人陈武。”
点点头,徐子遥接着问,“你来说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何言之凿凿的指认肃世子?”
“昨夜...昨夜子时照例轮到了小人去换班轮值,可小人进去时却发现上一班的衙役瘫倒在地没有呼吸,几个穿着黑斗篷的人突然冲了出来,那领头的给了小人一棒槌,而后小人便不省人事了。”
衙役陈武虽然紧张,但话说的还算是透彻,陈家父子藏在人群里默默观察着。
陈杜宇自打今儿上朝便觉得不对劲儿,直到肃世子被压上来他登时心里一凉。
陈继小声伏在父亲耳边道,“爹,你看着了,这绑的像个粽子似的,你觉得肃王还能翻身吗?”
他正心烦,低声训斥,“闭嘴!”
肃王哪里听得了这种诋毁,再看儿子衣着凌乱就连原来的小脸都瘦了许多,心里像刀绞似的。
他怒斥道,“黑斗篷那么多,你怎么确定那人一定是我儿?说实话!不然我杀了你!”
话毕,他都不给那衙役思考的机会,扑过去狠狠扼住陈武的脖子,好在林谙就守在跟前。
衙役脖子上那一圈通红的印子很刺眼。
李宛捻着珠子,“王爷是想斩杀证人好为世子脱罪吗?”
“我儿有什么好脱罪的?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太后!你口口声声要我们来京,就是要给我们看这等子闹剧吗?”
肃王人虽纤瘦,可嗓门不小,怒吼在回音效果极好的玄武殿里来来回回打转。
看着呆滞的凌王,李宛道,“肃王若要这么闹下去,不如你们去私下商议解决吧,哀家是再不管的。”
他登时偃旗息鼓,凌王是何等聪明人,搞不好自己能被他骗出半个封地去。
徐子遥接着问,“陈武,你为何说那黑斗篷是肃世子?”
陈武擦了把脸上紧张的汗,低头道,“肃世子每天中午都要来为凌世子送饭,日日的菜品都不重样的,他的身量小人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手上的玉扳指,小人是绝对不会记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