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股子猩甜,他顿时明白了,“是国子监的人跟你说的吧?谁家的孩子?嗯?陈家?韦家?还是肃王妃的母家赵家?”
“没有谁。”林杨脸一扭。
“好,日后国子监你不要去了,我会请先生来家里教你,我告诉你林杨,你趁早打消这种危险的想法,伴君如伴虎,你想害得全家人都命丧黄泉吗?此话以后不许再提!”
“林子度!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暴政!”
一耳光打在林杨的太阳穴上,少年的鬓发有几分凌乱,自觉掉了面子他转头就跑,再也支撑不住的林子度腿一软跌坐在地,只觉得脸上温热,鼻血滴到了衣服上。
林杨这几日在家里呆的憋屈,一路往前直到跑累了才停下,他实在不明白事实都摆在眼前,父亲怎么还效忠那个残暴的王爷?
街边小馆儿炒菜的香味争先恐后往鼻子里钻,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他突然发现钱包不见了,沿着来路仔仔细细找了两圈无果,失落的坐在角落的石砖上,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我买多了饼,小公子可想要些?”
细软的手拿着油布包好的肉饼递到了自己的眼前,林杨惊喜的抬头,是韦家的小女儿韦青禾。
他记得父亲先头训诫自己的话,也记得小叔叔为何中毒,脸一扭没搭理她。
韦青禾似乎是自己来的,身边没人跟着。
她年长他一岁,也不计较的坐在他身边,咬了一口自己的,“一看就知道你和家里有冲突。”
“我也和家里有矛盾,我大哥死了,现在我们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不愿意搭理我也正常,谁叫那杯毒酒是我大哥递的呢。”
肉饼的汁水从指缝中漏下,韦青禾毫不在意,继续道,“我爹谨慎了一辈子,安国公府在的时候生怕被牵连,我们连姑姑都不敢接回家,谁知道临了临了了,居然出了这种事。”
林杨还是没反应,他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半晌的安静后听着轻轻的啜泣声,无奈抬头道,“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生病的是我小叔叔!”
韦青禾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哇的一声钻到林杨的怀里,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