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娘娘,沈璇的来使来了。”
“他说什么?”李宛没动弹。
两个将领压着个小子从外间而来,那人颤颤巍巍抬头看着李宛,道,“我们大人说了!”
将领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你们大人?这位是大梁的皇后娘娘!”
这脚把那人踹坐在地半天没爬起来,揉着屁股半晌才道,“都指使大人说了,交出你们的皇后,我们自然会放你等去东格尔!”
李宛将剩下的洋芋饼一股脑的塞到白云舟的手里,插着腰问他,“我们要是不呢?”
“那你就休怪我们大人不留情面!诸位就在孟州颐养天年吧!”
“你是哪儿的人?”李宛眯着眼睛看他,“呦,又是一个绒族的。”
“大梁人好吃懒做,若不是我们来绑着的你们早就饿死了!识相的赶紧滚蛋!”
“里面的人!缴出武器!都指使大人绝不杀你们!”
来使和巷子口的喊话同时传来,李宛只觉得心头烦躁立马抄起白云舟的弓瞄准巷子口,离玄的箭飞驰而去,穿过喉咙将喊话的小子钉在了墙上。
顿时安静如斯,将弓箭摔在来使眼前,李宛指着他道,“告诉沈璇仔细掂量掂量他在干什么,若是还敢放肆,不管他是大梁人还是绒族人,本宫都必定血洗沈府!滚!”
她是脾气和善之人,如今怒火中烧吓得一院子的人没一个敢言语的,来使捡起变形的长弓讪讪离去,正好和月疏撞了个满怀。
“娘娘!不好了!娘娘!”月疏跑的及,绊倒在门槛上连厚实的棉衣都蹭漏了棉絮,她却毫不在意的爬起,上了梯子小声道,“程烈子不见了。”
“程烈子?”白云舟登时来了气,刚要飞下去就被李宛扼住手腕,“娘娘!臣去宰了他!”
“他何时不见的?又是如何逃脱的?”
李宛的冷静浇灭了月疏的慌乱,缓了缓神才道,“婢子今早去照常送饭,发现后窗被撬开老大一个洞,窗沿子上还有个乌黑的脚印儿,昨儿子时他还在喊着腹中饥饿,应该是天亮时分离去的。”
“天亮时分..那会儿白云京也才离去。”李宛蹙着眉,而后猛然抬头,“叫人快马加鞭赶去鸣县,将县令梁楚就地斩杀,再做出他被囚禁的假象。”
若是程烈子知道了他们的打算,那只有将梁楚的命握在廖素仓的手里,廖素仓才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