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尽手里的酒长叹道,“只是苦了徐子遥。”
“王爷!王爷!”
有个通体漆黑的人猛地钻进屋子,掀开帽子将怀里的信塞到谢衍的手中,气儿尚且没喘晕便说道,“来了,藩王的兵来了,最多再有三日就要逼近咱们了!”
这事可不是小事儿,周到玉有些惊慌,但仍按下心里的疑问推出去将大门关上,谢衍展开信件悉数看过,随手在火上烧了,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叫邵河清将京卫守军往外推三里,布防。”
林洵摁着自己的腹部,方才跑的太急岔了气儿,咽了口口水道,“他们是不是没有要打的意思?”
“许久不曾相见本王都不记得这两位王叔的模样了,凌王叔是个聪明看得清形式的,京都不闹翻天他是不会来坐收渔翁之利的,至于肃王,他却容易扇动,这次起兵来京也好,叫咱们摸摸他的家底,知己知彼。”
他的话打在林洵的心上,他找了个椅子坐下,依旧摁着疼痛的腹部,说道,“或许咱们当初就不该顺着张俭的意。”
半晌没人说话,灯火在夜间跳动着,灯芯子时不时燃爆有两声动静。
长叹着,谢衍说道,“陛下这种形式,一两月还好,长久以往定能活络了藩王的心,他们当年和父皇争夺皇位落败,在封地待了十几年也不等于他们想在那呆一辈子,他们在等一个契机。”
“子度怎么看?”
疲惫的眸子抬头看跟着林洵一起来的林子度,谢衍有几分询问之意。
“臣以为,王爷的分析很在理,先皇在世时,肃王就不怎么安分,封地被一再削减最后只剩一个小小的府郡,他心里定然是不满的,张俭当初选这两人写信看来是细细谋划过。”
谢衍点点头,思量片刻又道,“好在他带来的只有区区三万兵力,看来也是想试试水,若成了再叫人来,若不成就损耗三万及时止损。”
林洵捂着肚子神情越发痛苦,身子扭成了好几结甚至想将椅子碾碎,而后表情骤然放松。
臭味登时扩散弥漫在屋子里,谢衍翻了个白眼,捂着鼻子推开窗,“林洵!”
“王爷,人有三急实在是憋不住的。”林洵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