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抬手一指,顺着她的方式望去正是那个戴面纱的姑娘,“臣妾曾见过几面,确实是端庄稳重的性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适才无人知,今儿定然是安国侯劝说才肯来的。”
李宛点点头,眸子细细扫过对面的营帐,众女子皆紧张的关注擂台,一则两位少年郎养眼,二则大家好奇这白音王子最后能成谁家的‘上门女婿’。
有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身侧的长辈有五分像刘冉,应该是刘词的夫人胡蕴。
“那位是刘词的夫人?”她指给月疏看。
躲开帐外守卫的后脑勺,月疏眯着眼睛确认着点点头,“是刘词的夫人胡蕴,布政司参议胡金山之女,她弟弟便是胡彦思,在国子监做司业,她爹和张停的夫人是亲兄妹。”
她又补充了一句,“国子监和钦天监是前后脚的邻居。”
李宛看那女子神色恍然时不时捧着肚子黯然伤神,京城势力盘根交错,难怪叫张家能壮大到如此,看来胡彦思和钦天监的苏由关系不错。
徐子遥和张浮的这一赛打的格外长,胡蕴虽然在腰间加了软垫仍觉得浑身不自在,擂台上刀光剑影老能让能想起刘词年少时的肆意,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然落了两回泪。
“阿姐,莫哭。”
帕子和胡彦思的声音同时出现,她忙别过身子推脱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坐好,别叫人瞧见了。”
“瞧见又怎么了?我给自己的姐姐送东西还犯什么说头不成?”
胡彦思颇为警告的看了她婆婆一眼,后者告诫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得挪挪身子盯着擂台装作看不见他们。
“你叫谁去张家了?”胡蕴低声问道。
盯着三五人开外的张莫背影,胡彦思将怀里揣着的糕点塞在她手里,说道,“我寻个了家生子,最稳妥不过,姐姐放心。”
“胡司业。”
贺兰喜的动静在两人的脑瓜顶响起,胡蕴受惊顿时觉得肚皮攥心的疼,慌乱之际差点掀翻面前小桌。
转头看了看皇后的营帐,胡彦思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试探性问,“贺兰大人为何在此?”
“皇后娘娘心疼刘夫人孕中遭遇家中变故,请夫人前往营帐一叙。”
贺兰喜两手揣在袖子里,后背挺得笔直面无表情看着姐弟俩,见他们面面相觑便让开了身后的路,“夫人请。”
胡蕴暗中拽了拽刘老夫人的手,老夫人也意识到贺兰这副表情或许此去就没什么好事,将暖手塞给身侧看热闹的刘萱。
起身推脱道,“大人,家媳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唯恐冲撞了娘娘,老身可否一同前往?”
“皇后娘娘只请了刘二夫人,老夫人不必挂心,苏监正的夫人也在皇后娘娘的帐中。”
胡彦思袖子里的手猛然攥起来,苏由的夫人同样身怀六甲,李宛到底想干什么?!
胜玉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就连最简单的烧水也做不到,尝试了两次差点火烧厨房后伏思再也不敢让她碰这些,她也乐得清闲,当方桌再一次出现白粥和三两咸菜时,胜玉的怒意顿时从心头窜起。
“一日只有一餐便算了,为何还是此物?!”她抬手摔了筷子。
脏手随便在衣服上擦干净,伏思盛了碗白粥,再从腰间里抽出干净筷子摆在碗上,“公主,条件有限,这还是主子省吃俭用才有的,奴才只能喝些白汤呢。”
一听张俭在受苦,胜玉顿时坐直了身子,从窗子看向院落里收拾箱子的心上人,“苏节如此若是饿坏了可怎么好?从这到老宅要多久?”
“若是脚程快,最多也就五日。”
“五日?难不成要走着去?”
胜玉无知又硕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伏思,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