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
“娴妃,自打进宫,便没回过家吧?”
李宛的话吓得张娴打了个寒颤,忙不迭道,“是,臣妾惶恐劳烦娘娘挂念。”
“今儿比武大赛也算是众人热闹的聚会,待会儿你去和家里话话家常也好解相思之苦。”
避风幡旗投下的阴影将李宛的表情悉数盖住,张娴身在下位又不敢时常抬头,只听擂台上刀戈相向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她弯身子道,“皇后娘娘,安国侯和曾经的罪臣张倦是亲生的兄弟,二人皆是父亲早年认下的义子,臣妾出生之时安国侯已调去京外就职,十余年间相见不过数面,如今在大赛遥遥相望便足以解思乡之情了。”
“安国公夫人先头在何处?”
张娴不知所措,摇摇头垂下眸子,月疏才道,“娘娘,安国公在世之时,夫人一直在府内佛堂修养。”
白玉珠串儿被李宛攥得温热,她细细摩挲过每一颗珠子,“本宫也是从小丧母之人,知道离了母亲的痛苦,如今安国公夫人已在宫里等候,等你回去便能见着她了。”
宫里?!
猛地抬起头,张娴的眼神在反复确认她方才的话是真是假,李宛到底何意,自己真心投诚,她还要用母亲做威胁来强迫自己吗?
“娴妃为何如此表情?本宫想你们许久未见索性给你一个惊喜,莫不然是..好心办错了事?”李宛倚在椅背上,目光灼灼盯着张娴的脸。
“臣妾不敢。”
“臣妾不过是一时欢喜的忘了反应,多谢皇后娘娘。”
第一声锣鼓响起,徐子遥和张浮皆气喘吁吁退在两侧,等半盏茶功夫后再开始第二轮。
“张小公子的功夫很是深厚。”李宛意味深长说道。
张娴连忙推脱应和,“张浮年纪轻轻哪有什么功夫可言,皆是徐小公子让着罢了。”
帐子对面是众臣家眷所在,有个带着头纱的姑娘引起了李宛的注意,看位置应该是张家。
她问道,“从未听说过张停家有女儿,张浮为谁而战?”
她狭长的眸子盯着张娴的表情,小姑娘滴流圆的眼睛转了两圈,而后淡然笑道,“回娘娘,安国侯的两个嫡子是爱热闹的性子,这才在京里有些名气,但家里的姬妾也得了几个小女儿,此次举荐的张莫年方十五,虽是妾侍所出却养在侯夫人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