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悠悠行至张俭的身侧。
对着那一干将士,她问道,“诸位皆是大梁子民,为何不将刀尖对向蛮族反要自相残杀?”
“刘大人想把张俭带走也容易,只是他勾引公主叫我朝蒙了羞实在是证据确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人是想要皇家颜面扫地,还是想要造反给太后娘娘仁德宽厚的名声抹黑?”
“造反这么大的词臣可不敢担待,臣没有王爷的胆量,也没有皇后娘娘一般的美人相助。”
刘词句句带着讥讽,大胆的看着李宛又从上到下扫视一番,方才叫内侍给将要冻僵的张俭盖上一层衣服。
“我看大人之意可不只是造反,怕是想要屠城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若知道她的好晚辈坐下如此罪责,会怎么想又会如何伤心?”
眼前的女子言之凿凿,刘词心里泛起了疑心,微弯弯身子道,“皇后娘娘想要责罚大人,臣悉听尊便,只是人我仍要带走。”
“好,来人,取本宫的匕首来。”
“娘娘想要做什么?”
“张俭勾引民女,本宫自然要按律赐黥刑。”
李宛挽起袖子蹲下身子,抬起张俭的脸在额头上狠狠刻了个‘罪’字,她用力之大,伤口之疼竟生生叫张俭背过气去。
“大人可以将人带走了。”
李宛拱了拱手,远处雾蒙蒙的天逐渐转为夜晚的昏暗,刘词本意只是把张俭带走,至于刻不刻字他哪里在乎,打横将人放在自己的马背上,还恭敬的行了个礼便转身告退,马队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她才长舒一口气。
谢衍一口怒意堵在心里不能发作,抬脚便踹翻了香炉,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对周到玉吼道,“去查,细细的查,本王倒要知道是谁敢往宫外传信!”
“这宫里,除了张俭的好姐姐,还有谁敢有这样的大胆子?”
李宛倒是平静许多,痛恨此次杀张俭的机会她同样惋惜,却远远不及和他斗争多年的谢衍愤恨。
“诗奴,我有一事相求。”谢衍突然坐下,正色看着她。
抬头望着少年那焦急的面孔,李宛莞尔一笑,“宴请贤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