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随手砍了两个逼近身侧的敌方将士,在此弯弓搭箭利落放出,这回射中了梅成贤的左手。
他招呼两人,“把陛下抬到屋子里。”
梅成贤两手中剑,跌倒在地。
谢淳却咬牙推开搀扶自己的宫人,亲自抽出谢衍腰间的佩剑捅进了他的心脏。
天地在梅成贤的眼前旋转,咣当倒地之后,他看见了姐姐那张花容失色的脸。
谢淳仍觉得不解气似的,将剑拔出又不断戳下,甚至将了无生气的梅成贤戳成了烂摊子,谢衍看不下去了才拦住,“陛下,他死了。”
“陛下,他如何处理?”段禧长剑没入梁千户的腹部,却不知道该不该要他的命。
“杀了!”
段禧长剑抽出再戳入,拔出时梁千户温热的鲜血溅了梅妃一身。
她想尖叫却喊不出声,想动一步可脚底犹如灌了铅似的沉重,脱力似的跌倒在地看着不远处无声的弟弟急促的呼吸。
谢淳似乎是被伤透了心,被扶进屋子时连半个眼神都没给梅妃,她跪在太极殿满是污血和尸身的广场里,缓缓爬向自己的弟弟。
刘词姗姗来迟,进门就咣当跪下磕头,“陛下,臣来迟!求陛下赎罪!”
段禧守在门口,气急败坏数落着,“你为何来的这样迟?好在今日梅成贤没能挪动大军,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
“陛下...”刘词看着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的谢淳,欲言又止。
谢淳似乎有些感应,“虎符呢?”
“陛下...”
刘词没正面回答,不住的磕头,“臣...臣该死...”
谢衍抱着肩膀看着气氛逐渐凝滞的主仆三人,刘家的虎符...怕是在李葭的盒子里。
段禧大吃一惊,不顾尊卑大步上前拎着他的衣领,“虎符丢了?刘词你在说什么?”
“段佥事...我...”
刘词明显是跑来宫里的,发丝不知道是出的汗还是紧张,紧紧黏在额头上。
“什么时候不见的?”谢淳出乎意料的冷静,苍白无力的手死死攥着椅子,“朕问你,什么时候不见的?!”
“皇...皇后娘娘未生产时,那次清凉殿宫宴,臣是直接从兵营来的宫里,打那以后虎符就不见了。”
李葭?李葭偷了虎符?那岂不是说明李宛...
谢淳抬头看看谢衍,眼底有绝望也有愤恨,更多的确是不甘心,“你呢?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