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同母的亲姐姐,我的孩子是你的亲外甥外女,虎毒尚不食子啊!”
梅长宁被强塞进一支笔,他颤抖着身子做最后的挣扎,“不过想叫娴姑娘为妃,为何不杀了李宛?”
“因为我想留着她,就只能牺牲你了。”
张俭抽出匕首抵在他的额头,“半炷香后我若出不去,我的人就会杀了梅成贤。”
听见儿子的名字后,梅长宁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染污了宣纸。
张俭抬手就是耳光扇过去,“作死的!浪费!”
实在没耐心听他再辩解什么,从书卷下取了新纸,他摁着梅长宁的脑袋,“写!”
梅妃赶到清凉殿时,谢淳正乌青着脸坐在正殿。
满宫里除了李宛在轻轻啜泣,无人敢出声,想来是揭开了李葭死亡之谜。
她站在门口,“陛下,娘娘。”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俯下身子跪在李宛身前,拉着她的手,“贵妃娘娘,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臣妾要被你吓死了,太好了...”
谢淳蹙着眉头看梅妃不朝自己来,反而去安抚李宛。
“梅灵芸,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梅妃讲一遍。”
听着熟悉的名字,梅妃猛然转头,“小姑姑!”
梅灵芸连半个眼神也没分给梅妃,“回陛下,皇后娘娘中了附子之毒,附子是活血化瘀的药材,刚生产的女子若过量服用,会体内出血窒息而亡。”
她自从被梅府丢出来就被伤透了心,梅婵和何贵嫔相比,她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梅妃大吃一惊,“附子?皇后娘娘竟然不是难产而亡?”
不可置信的看着棺椁里面色淡然的皇后,跪坐在地道,“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后?”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若是臣妾能比皇后早生啊不!晚生几天,妾身就可以亲自盯着下人们服侍汤药,更出现这样的祸事!”
李宛靠在白玉棺上神色哀恸,靠着延胡索勉强能镇痛行走,可现在药效有些过劲儿了。
她咬着牙道,“贺兰,给她看。”
贺兰喜从怀里抽出信封举给梅妃看,轻声道,
“钦天监官正陈兆的夫人是皇后娘娘的贴身随侍,煎药一事不在她份内,偏偏那日抢着药盅,娘娘可都觉得此事蹊跷?”
“入宫前,她曾专门拜访梅府,出宫后陈兆就升了正六品官正,巧合的是,入仕和升官正是梅长宁递送的推荐。”
梅妃抬头望着梅灵芸,姑姑半点要帮自己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