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愤恨可面子上仍做无辜,梅妃跪行向前抱住谢淳的腿,凄切得哭诉着,“陛下,臣妾无辜啊,臣妾当初也即将临盆将为人母,怎么会如此狠心的去害皇后娘娘?”
从某种意义来说,梅妃是谢淳的初恋。
但不管是哪个美人儿在眼前梨花带雨,他都心疼极了。
弯腰把她扶起来,说道,“朕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你父母也未可知,你身子弱别再地上跪着了,快起来。”
梅妃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她抱着谢淳的腿不起来,“陛下,臣妾的父母老实本分,可曾有如此胆量?或许是岑娘在侍奉时和娘娘起了冲突,私自报复也未可知啊!”
“好了!在这哭哭啼啼的,扰的葭儿都不好休息。”
谢淳没什么耐性,扶了一把不起来,他就不想扶第二次了。
“皇后不能白死,此事需要一个交代,梅夫人今儿不是进宫了吗?宛宛,抓起来扣到暴室好好审问。”
要交给李宛!
她回将母亲打死的!
梅妃悲从心中来,伏在地上不住叩头,“陛下!臣妾的母亲自小便虚弱,连吹吹风都会病倒,暴室会要了她的命啊!陛下请罚臣妾吧!”
周到玉从外进来,正好拦停谢淳要出去的步子,他弯弯腰用众人皆能听见的音量道,“陛下,梅夫人在朝春宫投井自尽了,留下一纸书信。”
自尽?
李宛蹙着眉,不知该感慨还是叹息。
此话如天打五雷轰,击得梅妃不知所措。
她站起身子不顾尊卑从谢淳手里抢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抓着他的袖子,“陛下,这是假的,这是有人逼迫的,绝对有人逼着我娘认罪,不是她干的啊!”
“李宛!是不是你!是你逼死了我娘!你这个毒妇!”
李宛靠在白玉棺边上没动过地方,就像是依偎在姐姐怀里一样。
任梅妃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娘,待她稍微冷静些,才捂着腹部轻声道,“梅夫人贵为国公嫡长女,堂堂尚书夫人,我若真的逼她,恐怕先死的人就会是我了。”
“李宛!”
梅妃怒不可遏,眼瞧要冲过来,谢衍一抬脚挡在了李宛面前。
小郡王满脸皆是肃杀之气,“你娘谋杀皇后,你谋杀贵妃,梅家是想被灭门吗?”
“好了。”
谢淳拉着梅妃的胳膊,他到底对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理理梅妃纷乱的头发宽慰着,“你父母的错,朕不会牵连在你身上,你还是朕的梅妃,没人能动你的位子。
“周到玉,把梅妃送回去,朕记得前儿西荣国进贡了一株珊瑚,给梅妃送去安神。”
李宛不可置信瞪着皇帝的背影。
他绝对不爱李葭。
凶手如此呼之欲出,他竟然还包庇梅妃!
看来这皇帝,真的不能留了。
“李宛,后宫需要个皇后,朕瞧你有几分葭儿当年的风范,苍儿也在你那照顾,就你吧。”
谢淳突然转过头来直视她的眼睛。
梅府里,大理寺和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员将梅长宁的书房团团封锁,梅成贤跌跌撞撞从外门闯入,一路喊着爹就要冲进书房。
大大的两道封条成交叉状贴在门上,大理寺的官差拦住了他,“小梅大人,不能进。”
“我爹,我爹怎么会自杀?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梅成贤抓着他的袖子,一身利索官服也早变得凌乱不堪。
那官差看看屋里,面露难色道,“小梅大人,刚有仵作检查过,真的是大人自己上吊的,你们家报官的下人正在前堂被问话呢,来的时候没瞧见吗?”
梅成贤左绕右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