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升堂后,仔细看了看王翠儿,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吴国才会动了心。当下便接了张发旺之父的状子,命捕头仵作前去张家验尸查探。
也该这偷贼刘生倒霉,第二天早晨,一位老妇在井中打水时,只见桶中吊上来一只鞋,而且沾满了血渍,她联想到张家的血案,也许与这鞋有关,老奶奶就把这只鞋送到了张家。
捕快们在张家正苦于找不到线索,见有人送鞋来,就查问起来历。
于是,捕快们来到井边,有一只就有两只,便命人打捞。
不久,另一只鞋果然也被捞了上来,合起来正好是一双,捕快赶紧把这双鞋带回去交差。
曾牧野仔细地看了看这双鞋,发现鞋底有“周记”二字,责令捕快将城中所有姓周的鞋店掌柜叫来。
城中鞋店倒是不少,可掌柜姓周的只有一家,不一会儿周记鞋店的掌柜周荣就来了。
曾牧野就指着鞋问道:“周荣,这双鞋可是你家制作的?”
周荣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回答道:“大人,这鞋正是敝店制作的。”
“那你可记得这双鞋卖给了谁?”
周荣答道;“这双鞋尺码很大,近日只做了一双,卖给了城中的刘生,他还欠我两钱银子呢!”
曾牧野听到这儿,心想这案子好办了,当下一声大喝:“速将凶犯刘生捉拿归案
众捕快如狼似虎,不一会儿就将刘生揪了过来子。
曾牧野喝道:“罪民刘生,速将强奸王翠儿杀死张发旺一案从速招来!”
无中生有之事刘生哪里肯招,曾牧野也不客气,当下打板子上夹棍,刘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刘生知道再这样下去,会被活活打死,为了免得皮肉受苦,于是便招供画了押。
曾牧野不再细问,也不叫王翠儿来当面核实,命差役到张家叫她写了一份证词,证明刘生就是凶犯,王翠儿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当即就写了。
曾牧野将刘生打入死牢,并将此案的审理结果上报到了绛州府,等核准死刑的公文下来,此案便算结了。
……
华氏医馆的后院,卢小闲正与魏闲云笑谈。
“小闲,这事你怎么看?”魏闲云淡淡问道。
卢小闲笑道:“自我作了县尉之后,曾牧野一直没有审过案,现在突然自己主动要审案,还想方设法要瞒着我,毫无疑问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魏闲云目光一亮:“那你看,我们能不能通过这事掰倒曾牧野?”
“现在还不好说!”卢小闲呡了一口茶道,“我得先查一下其中的内幕,然后再做决定!”
……
卢小闲来到张家,安慰了张家二老,去灵堂祭奠了张发旺,接着卢小闲提出要见见王翠儿。
王翠儿知道自己的杀夫仇人已经伏法,心里稍觉宽慰,听卢小闲说要让她去县衙大牢去辨认凶犯,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让你去辨认就是为了给你的夫君报仇,若是抓错了人,让真凶逃脱了制裁,你夫君也会死不瞑目的!”
卢小闲的这番话,让王翠儿下定了决心,跟着卢小闲去辨认真凶。
卢小闲带着王翠儿来到县衙大牢,王翠儿看到了被关在牢房里的刘生,不禁吃了一惊,忍不住对卢小闲道:“县尉大人,那夜行凶者不是此人,那人是一位美少年,而此人已届中年,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须,大人弄错了!”
王翠儿的坚决否认,让卢小闲心里有了底,他又追问了一句:“你真能确认不是此人?”
“千真万确!”王翠儿点头道。
卢小闲将王翠儿送回家后,王翠儿将自己辨认真凶的事说与公婆听,没想到却招来他们一顿臭骂,“不要脸的贱妇,你偷人竟连人家长得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我儿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哪会遭此冤孽!”
张氏夫妇一直骂到半夜,王翠儿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