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实在憋屈啊! “世子,唐教习估摸已在回来的路上,护送他回乡的侍卫,比他早启程几日,如今已抵达,如此预计唐教习月中便能回王府……你安心读书便可。” 袁宗皋又对朱四说了一句。 也算是对在场所有孩子一个交待。 朱四听了,满脸喜色,随后回头冲着朱浩、京泓等人挤了挤眼睛。 “好了,范学正,这两位一个是在下的孙子,另外一个是本地锦衣卫千户朱家子弟,名叫朱浩,我说的下月就要参加童生考的二人,便是他们两个!” 袁宗皋引介了一下。 袁汝霖迅即站起身,朱浩却有些犹豫,琢磨要不要起来,因为范以宽瞪来的目光中,有点隋公言那股把自己当仇人的感觉,当下便打定主意。 罢了罢了! 既然对方都这样了,我还起身干嘛?坐在这儿你又不是看不见,四目相对算是我对你的尊重。 “好了,另外二人,一个是京泓,还有便是年纪最小的陆炳,他二人课业进度各有不同,就交给你了!” 袁宗皋看起来还有要事处理,就这样把课堂交给范以宽。 …… …… 袁宗皋一走。 范以宽立在讲台上,目光首先落在黑板上。 这东西…… 范以宽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先温故……朱浩,你过来!” 不叫袁汝霖,单叫朱浩,几个孩子或回头、或侧目打量,心中都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京泓最是紧张…… 这才刚商量好让这小子照顾我,不会因为他得罪新教习被赶出王府,以后我在安陆连个出手相助之人都没有吧? 朱浩跟着范以宽走出教室。 来到院中站定,范以宽将朱浩上下打量一番,语气冷漠:“就是你,在儒学署门前,对着老夫赶出去的学子,说他有进学的潜质?” 我靠! 你个老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上来计较之事,居然是当日在儒学教谕署门前发生的那一幕? 你是怎么知晓的? “是。” 朱浩坦然承认。 范以宽怒道:“你可知如此说……会耽误他的前途?他出身商贾之家,算术什么的本还不错,将来或可支撑起家业,就因为你的虚妄之谈,会令他做那无谓之事!你到底懂不懂礼义廉耻?” 朱浩琢磨一下。 这抨击的方向,好像有点偏啊。 这会儿你不应该抨击我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连那年轻儒生的学问几何都判断不出? 直接骂我不懂礼仪廉耻,那意思是说,你对我的才学有一定了解? 朱浩道:“范学正,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既然说到那学子的真实学问,那我觉得,当下他的确没有进学的能耐,可作为师长,将他抨击得体无完肤几欲撞墙而亡就能令其知难而退?难道他就不能知耻而后勇?” “你……” “而且范学正,我还真让人打听过,他过了县试和府试,唯院考没过,基础还是有的……不如这样吧,以后我找人栽培和指导一下,或许那小子在院试中就能考过呢?就算只是个生员,对于商贾之家子弟来说,是不是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