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根细细的铁线便轻易撬开了锦盒的锁。
然后,换走了两枚戒指。
扎营的地方在山脚空旷之处,清晨的温度有些凉。
夜里迷蒙下的水气在枝叶上凝出清透的露珠,映着遥远天际还未落下的月色,闪烁着清冷短芒,忽起一声清脆的滴沥,唤起了东方的第一缕冷白的光线,也唤起了一声暧昧的轻啧。
习惯了高床软枕,好些人都有些不适应秋日住帐篷的感觉,被冻醒了。
鲁夫人醒来发现丈夫不在身边。
丫头说刚出去了。
她以为丈夫是出去找地方练剑了,毕竟在家时也是如此的。
洗漱好了也不见丈夫回来,便去找自家姐姐说话。
毕竟守寡多年只与独女相依为命,现在独女出嫁,一个人正是寂寞消沉的时候,她这个当妹妹的自然得多陪着点儿了。
因为不是大员官眷,所以姨姐的帐篷在营地的最边缘,几乎与林子靠在一起。
十分清静。
几乎没什么人走动,连禁军也只是偶尔来巡逻一下。
谁想一靠近姐姐的帐篷就听到几声暧昧的声响。
鲁夫人心中一惊,怕不是有人瞧着这地儿僻静便生了歹意?
匆匆转去帐前,发现帐门口竟然连个守着的丫头也没有!
可站了一瞬之后她又发现了不对劲,那细细的的声音,分明不是痛苦啊!
女使也是鲁元英的通房,隐隐约约的声音是什么意思当然也清楚。
不由大惊:“这、这姨太太身边也不曾有什么男子啊,因她寡妇,咱们安排给她的都是女使,连护卫都没有的,哪里、哪里来的相好男子?这般在外通J,若是叫人发觉,可是要连累您的名声的啊!”
鲁夫人下意识以为胞姐是与哪个禁军私通了,难堪又愤怒:“姐姐真是疯了!”
还好时辰尚早,没什么人走动,要是给人听见、传出去,她跟着没脸,连外甥女在夫家也得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女使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有人掀帐出来,吓了一跳:“糟了,是周夫人她们出来了!”
也不顾得尴不尴尬了,鲁夫人连忙掀了帐子进去制止。
却在看清那男人的脸时,整个人都懵掉了!
姨姐守寡快十年,寂寞时不小心与醉酒的妹夫有了首尾,尝过见不得光的刺激滋味之后,两人之间便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她虽在鲁家小住,到底没那么方便。
没想到情人也这么想自己,会趁着天没亮的时候来与她恩爱。
姨姐沉浸在欢愉里,乍见妹妹闯了进来,吓得一张柔柔弱弱的徐娘脸都白了。
即便被丈夫和亲姐姐一起背叛,眼泪和嗓子眼儿里的愤怒已经抑制不住,可鲁夫人晓得这般不堪场景绝对不能让旁人看到,不光彩,且通奸是大罪,不仅官位不保,刑杖也跑不掉!
这两个混账死了都不可惜,可她的孩子们这辈子都将抬不起头来!
她深深切齿,几乎咬碎了银牙:“鲁元英!万枝芸!”
那一声不敢置信的嘶哑怒吼终于惊醒了头脑兴奋的丈夫。
转首看着愤怒的妻子,顿时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刺骨的冷水:“……夫人……”
愤怒和痛苦在鲁夫人的身体里疯狂地碰撞,几乎要冲破而出,痛得她栗栗发抖:“你们可真是对得起我!”
两人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被发现,哪想竟在这时候、以这种姿态被妻子、妹妹捉奸,心态要崩了,然而让他们更崩溃的就发生在下一瞬。
隔壁帐篷的新寡奶奶来找姨姐说话,见着门口无人便掀了进来,哪晓得见得这刺激的场面,赤条条的男人还杵在女人身体里,下意识惊叫了起来。
这一叫把正好巡逻到他们帐前的禁军给叫来了,也把附近冻醒了的人给惊动了。
禁军有护卫的责任,听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