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训的脸色还是微微发白,毕竟她也不是什么豪强之人,毫无预警之下在昏暗的环境里看见个重伤的人,还眼睁睁看着人断了起,哪能不惊不怕。
这会子,连呼吸都感觉压迫着每一寸神经。
不过对于这件案子,她并不担心:“知意定然是会有办法的,我只是被司马云霆最后抽搐的样子吓到了。”
女使愤愤不已:“也不知是谁,竟然这么算计您!”
赵静训嘴角挑起的冷笑,锋利如刀,猛然一转首,颊边的红玉髓流苏沥沥摇曳,扬起甚是清脆撞击之声。
眼眸透过厚厚的帐篷、透过摇曳的若为火光,看向那个厉鬼所住之处:“还能是谁,不过就那么个人而已。”
秋风吹不尽。
蕴着丝丝挡不住的凉意,卷着一丝一缕夏花即将凋零的气息,吹动着枝头半黄不枯的叶在颤颤而动,那种欲留不留的姿态,像极了人垂死挣扎时的模样。
仙仙伺候知意更衣:“玉玺到了司马渊手里的事咱们已经透露出去了,照理说皇帝这时候会全力打压司马渊一派,而且司马渊也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命来跟怎么算计。这是要干什么?以为我们没了筹码,想拿瑞安公主,逼裴家教出兵权吗?”
知意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眼角逼出了一丝晶莹:
“皇帝不想我们参合到他和司马渊之争里,他清楚,我会更希望他输在司马渊的手里。选上赵静训就是要让司马家再分出精力来跟我们闹,更重要的是,若是我们查不出真凶,他便有机会以此为威胁让裴家交出兵权。”
仙仙嗤声不屑:“可真的是黔驴技穷了,司马渊那种老狐狸还能轻易上当不成!”将轻薄的大袖衫挂在木椸上,铺平,以确保不会留下褶皱,“所以溪边的事儿,也不只是鲁家母女的小心思,怕是背后之人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好把主意打到瑞安公主身上去而为之。”
知意说“聪明”,徐徐道:“皇帝的暗示那些人听得懂,那些人的野心也够大,但是皇帝不会直接到与他们说如何杀我们、我们又有多少实力。”
仙仙渺渺如仙的面容上浮起碎碎冷意:“那些野心之人哪一日被人逮着了,再把他供出来,残杀无罪且有功的臣子,他这个皇帝做不做到头我不知道,左右是给了邻国那些奸细机会来挑拨了。到时候怕是要亡国了。”
知意冷笑:“轻敌啊!”
仙仙整理了一下床铺,细细检查了一遍。
毕竟在外,敌人也是狡猾阴险,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中了算计。
幽声道:“去盯凶手的暗卫还没回来,不过方才我瞧着辰妃和宜亲王,倒真是一点都瞧不出什么来。
”
知意淡淡道:“宫里的人,做戏的本事自然是一个赛一个出色。”
揉了揉肚子,应该是小日子要来了,酸胀又微痛的,这种细碎的痛真的是要比被人捅上一刀要痛苦,起码刀伤剑伤每天都在愈合,这玩意儿月月来月月痛,扎针吃药都没用!
烦!
不是女子不能当武将,而是女子当武将的后遗症实在太多了。
缓缓吁了口气:“既然不想我们插手,那咱们就慢慢看着。咱们的人进来了多少?”
仙仙以口型道:“在京中身手好的除非有任务,都来了。”
知意阖上眼,轻轻挑动着眉梢:“瞧他、多蠢。
”身边全是拿着利剑的人,他疑神疑鬼,处处防备,却连人影在哪里都摸不着,“告诉静训不要忧心,不会让她有事的。”
仙仙道:“瑞安公主一向都是相信您的,自然不会怕。”
知意“恩”了一声,歪头看了眼自己洗漱的含庭:“你怎磨磨蹭蹭的!”
含庭放下温热的巾子,笑着进了枕屏之后:“来了。”更衣上了床,将妻子搂进怀里,瞧她神色有些不耐烦,便晓得定是小日子要来闹了,男人阳刚温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