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贴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着,“没有我陪着,睡不着了?”
知意宫寒,小腹常年发凉,他掌心的温度温而不烫,熨帖在小腹上似乎能驱散泰半的寒意,舒服的很。
猫儿满足似的眯了眯眼,也不否认:“是有点。
”
含庭原只是想逗逗她,哪知她承认了,微微一怔,把人搂得更紧了:“夫人也学会说好听话了。”
知意乜了他一眼:“这样算好听?那你的要求也不算高。”不舒服地扭了扭,“你是绳索啊,勒那么紧!”
含庭稍稍松开些,让她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半趴半蜷缩的窝在他臂弯和胸膛间,难得的小女儿模样:“我这是高兴。”垂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叫我一声。”
知意困得要命,眼皮都先不动,哪跟他似的精力旺盛。
哼哼都没一声,无声拒绝他的要求。
含庭趁她困,不轻不重地闹她几下。
知意烦他,踹了他一脚,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咕哝着什么,最后叫一声“王爷”。
含庭就像是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笑得又高兴又得意,低垂着眼眸看着她沉沉入睡。
深夜的山脚下空气里带着湿重的水汽,带着薄薄的寒意,像是要钻破厚厚的帐篷把人浸润了一般。帐外架起的火盆里的火焰在风里飘摇晃动,忽远忽近的,仿若飘忽不定的鬼火。
一把小刀划破了接近地面的帐篷。
一支竹管伸进了帐篷内,稀薄的烟雾在角落里无声无息的晕开。
帐内人的浅眠在几个呼吸间陷入了不易叫醒的沉睡。
守在帐外的人被熟人悄声的招唤招了过去。
女使频频回头看着帐门口:“你怎么来了,我还得值夜呢!”
小太监细声细气道:“大晚上的没人会来找辰娘娘的,而且就在王帐附近,还有禁军巡逻,怕什么。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主子赏的糕点!你吃,我给你盯着。”
这边女使高兴的吃着朋友带来的点心,那边一道人影避开禁军的巡逻,如鬼影一般钻了进去,借着透进帐内的一点光线在辰妃床帐的里侧,摸到了那只装着女眷首饰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