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夫人姑娘正看着尸体,低垂的眼眸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顿时一震。
其中一人便是那位被安亭怼了的宗室夫人。
荆夫人的神色可比当时人还要兴奋,两只眼睛亮汪汪的:“两位殿下一贯是亲近的,瑞安公主被人指认,若是目击者死,旁人一定会怀疑是镇国公主所为。难怪方才嘴巴那么能说,感情是别有目的啊!”
宗室夫人脸色发青:“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荆夫人事不关己,说得格外轻巧:“这个……谁知道呢!”
宗室夫人为了摆脱嫌疑,立马指向了一旁的几人:“你们!一定是你们!把她们都抓起来严刑拷问,一定能审出来!”
几位夫人都是一脸懵,看个热闹还把自己看进去了,又惊又急,大声否认。
“绝不是我们!”
“我们只是被吵得睡不着来看看而已,怎么就成了我们是凶手了!”
“况且这隔空将银针打进旁人身体,我们几个哪有那本啊!”
……
荆夫人不紧不慢道:“那可不好说,从前谁又知道那苹萱是个武艺高强的?有些人,带着目的活着,自然不会显露自己的真本事,否则,怎么能轻而易举地从算计里脱身呢!”
周夫人点头道:“荆夫人这话我是赞同的,我家老爷外放时就曾查到一桩用精巧机关将人射杀的案子,就是那种首饰里藏了机关的,只要轻轻一按,银针便能射出去。若不是武艺高强的人,根本就躲不过去!”
周顺点头:“却有此案。”
知意“哦”了一声:“这针会不会是听着本宫的差遣,拐着弯儿地扎进她的后背呢?”
荆夫人立马扬声道:“那肯定不能够的!而且公主的女使都不在那个位置,自然不可能是您在杀人灭口了!”
知意笑了笑:“荆夫人这话,本宫听得舒坦。”
荆夫人笑吟吟的“是”了一声:“臣妾这说的都是实话呢!司马首辅、司马夫人,二位以为呢?”
司马渊夫妇自然是一派只信真相的神色了。
司马夫人点头:“荆夫人所说自是有理的,我们司马家也并不以为镇国公主会是这样的人。”
安亭指了指那几个被孤立起来的女眷:“瞧,谁都有可能是凶手了。”
那几个女眷稍许冷静了些,扫过宗室夫人,冷笑道:“我们身上没什么首饰是动过手脚的,大可收了去查验,审问我们也配合,不过要审这一堆儿的谁也别想逃!谁给的特权,赵夫人你不用被审!”
宗室夫人梗着脖子道:“我没做过的事,凭什么审我!”
那些女眷冷哼:“我们也没有做过,凭什么要被你指着鼻子栽赃!”
眼看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宗室夫人又搬出了自己的身份,狠狠剜了知意一眼:“我是皇室宗亲之妻,可不是谁想审就能审的!”
都不用知意开口,那些女眷先给她怼回去了。
“能不能的、自有陛下定夺!也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宗室!这满京里,多的是宗室皇亲,若是人人如你一般,皇家可要乱了套了!”
“自己想脱身就嚷嚷着把别人送上刑具,你怕是忘了,能随着陛下来狩猎的,谁也不是你能轻易拿捏的软柿子!”
“没你查案的资格,就免开尊口,少在这里拿着你那宗室妇的身份丢皇家的脸面!”
……
宗室夫人被怼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窝火得很,却怎么都骂不出来了。
司马夫人眉心微微动了动,看向了辰妃,和声道:“既然这些首饰可能有嫌疑,那就请辰妃娘娘做主,将这几位女眷属身上的首饰都保管起来,等着明儿请示了陛下,谁来接手案子便交于哪位大人。”
辰妃眼瞧着这事儿可不简单,万不肯掺和进来的,便看向了知意:“不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