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打断了她的话,指了路女官道:“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你身体里的银针更硬!陛下,对这种烂污东西绝对不能手软,她的肚子里必然干净不了!”
皇帝面色沉沉,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须臾后含怒道:“用刑!”
知意就蹲在她面前,那抹得宠后快意的流光她没有错过,倒要看看这路女官到底要唱哪一出了!
掌心贴上她因为剧痛而全然势头的背脊,内里缓缓催动。
原本会在很久以后才会自己发作的痛,刹那间如排山倒海而来。
脏腑不间断地承受剧痛,让路女官梗在心口的一口气几乎要断裂。
终于,她在这一波剧痛停止之时,哭着开始了她“认罪戏”的桥段:“是颖妃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
”
因为惊诧而站起来的施三姑娘瞪着一双眼睛,流露于外的惊诧、惶恐、迷乱、心虚,在旁人不经意的触碰竟如鹿受惊,惊叫了一声,站不住地跌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安亭“哟”了一声:“施三姑娘这是怎么了?”
施三姑娘抓着宫女的手臂,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指着路女官颤声尖叫道:“你胡说!姐姐不会这么做的!你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故意陷害我姐姐!”
辰妃的声音于玉阶之上响起,清脆的有些尖锐:
“有人胆敢毒害太后,陛下一定会彻查到底,不是你否认颖妃就与此事无关的。路女官,说下去!”
路女官像是承受不住外界任何一丝一毫的响声,颤抖地好像秋风里枝头上半黄不枯的叶:“贤贵妃已经不成了,娘娘一直在想办法得到四皇子的抚养权,原本陛下也是默认了的,谁想靖国公夫人犯下滔天大罪,娘娘怕筹谋已久的事落空,也怕自己和国公府被夫人连累……”
“才、才想到这主意,给太后娘娘下这种没办法轻易研制出解药的毒,以威胁公主一命换一命。只有夫人的罪有人顶替了,司家和公孙家的眼睛才能不再盯着国公府,娘娘才有机会再去得到四皇子的抚养权,来日有机会贵为太后……”
“太后”二字让她温贵妃母子眼眸一沉,却并不有任何声音,只是静静看着皇帝的反应。
颖妃越听越心惊,面色难以掩饰的惶然。
因为她清楚,心腹背叛绝对不会只是表面那么简单,或许收买她的人还留有什么后手。
所以,即便她知道自己能够顺利算计了裴梨,让母亲顺利度过危难,让自己得到四皇子的抚养权,但是那样的后手一定会在关键时候猛然冒出来,狠狠再捅她一刀!
目光落在辰妃和温贵妃冷漠而至嘲笑的面孔上,几乎肯定一定是她们之中的谁在跟裴梨联手算计她,甚至,这两个贱人全都参与进来了!
温贵妃娇媚的目光凝着冷光,青山不动。
辰妃明艳的面容充满了攻击性的得意。
颖妃恨极,却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对她们发出任何指控,所有的恨和惊恐只能冲着路女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