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就是用尽全力的一个耳光:“你这贱婢,本宫待你不保,你竟敢算计本宫!”
路女官本就被银针折磨得几欲死去,被那一耳光扇上来,整个人后仰着重重摔下去。
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伏在地上虚弱地呜咽着道:“奴婢这些年伺候颖妃,替她办了不少事,奴婢在宫外的家人也早就被靖国公拿捏在手里,但凡有任何不依不从,奴婢和奴婢的家人都得死……”
宗室夫人冷声啐道:“为了自己活命,就敢来谋害太后,你们确实该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路女官艰难地喘着气,急切地请求饶恕:“陛下!陛下!奴婢罪该万死,可奴婢的家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求陛下放过他们吧!”
辰妃妙目一沉,呵斥道:“住口!谋害太后就该知道是满门抄斩的下场!”目光一转,射向颖妃时带着尖锐的机锋,“如今无冤无仇都敢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杀自己的外甥女了,来日真要让他们靖国公府得了势,那还了得?得有多少跟司姑娘和公主一般无辜女子被她们算计伤害?”
颖妃被心腹出卖,百口莫辩,指着玉阶之下嘶吼道:“你们胡说!我母亲没有做过,是你们在栽赃算计!是你们!”
知意懒得在听,也不是愿意当那只能等着被人给答案的人,拔剑就当着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当着皇帝后妃的面,杀了靖国公世子。
原本惊惧的人血溅当场,所有人都懵了,就听着靖国公和世子夫人在那里嘶声尖叫、哭喊:“你这个疯子,竟敢杀害国公世子!”
知意垂眸看着剑尖上滴滴答答的血液滴落,冷笑道:“胆敢毒害太后,那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他现在不是什么国公世子,就是个等着被砍脑袋的乱臣贼子!你们,同他是一样的。”
颖妃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兄长竟然就这么被杀了。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梗着脖子尖声大喊着:“我没有解药,这件事与我无关!你今日杀我兄长,就必须给我国公府一个交代!”
“交代?”知意反手又是一剑,直接刺进了靖国公的肩头:“这就是我给你们施家的交代,最后一遍,解药!”
路女官不敢置信地看着颖妃,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狠心自私的人:“娘娘……”
而她的表情也让所有人都更加肯定,这毒就是颖妃使人下的,而她为了自己的目的,是可以无视兄长被杀、无视父亲被刺的。
“真是好狠的心肠!”
“得不到四皇子的抚养权便罢了,颖妃这是害死了自己兄长之后,要眼睁睁看着国公爷死么?”
……
这样的议论不仅落在颖妃的耳朵里,更是落在世子夫人和她的孩子们的耳朵里。
当他们怨恨的眼神扫向她的时候,颖妃心底更是煎熬:“我没有!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解药!”
知意握着剑,一寸、一寸慢慢扎进靖国公的肩头,那种痛可比一下子刺穿了要痛苦百倍千倍,但是这样的痛却不会让人死。
“解药,交出来!”
即便靖国公也曾驰骋疆场,但到底年纪大了,且身手在无声之间早已经注定了下风,能做的只是承受。
且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一次的算计是否是女儿豁出去的一博。
极力想维持着镇定,却也不免流露的惊惶之色:
“陛下,此事不会是娘娘所为,一定是有点算计栽赃啊陛下……”
施三姑娘呜呜哭泣着,担心又无助,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姐姐!怎么办,父亲流了好多血……”
路女官一直盯着颖妃、盯着她的发髻。
颖妃被她盯地毛骨悚然,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发髻上的簪子。
下一刻,路女官仿佛看不下去了,挣扎着扑了过去,拽下颖妃头上的一支簪子,举给太医的方向:“解药这支簪子里,簪柄子是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