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外疼惜。
因为,他看到了“嫡出”的狼狈!
而他可以以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给予恩宠和庇护,以显示自己大权在握、可掌控生死。
承安公主出了宫,站在宫门口痴痴的笑,越笑越大声,旁人看着她,就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或许,她真的已经疯了。
也或许,这世上就没有人比她更清醒了。
再说江家。
请了恒亲王妃做媒,去了司家提亲。
江以恒装模作样的拒婚,冷着脸跟父母吵了一架,大声喊着“不娶”,然后摔门离开,直接住在了巡防营的衙门里不回去了。
甚至故技重施,悄么声儿找了熟识的长辈给他想办法调出京去。
不过这一回的这婚事是皇帝授意的,出京那根本是想也不要想的。
之后,皇帝便将江家父子都叫进的宫。
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江于淳可以被迫的姿态答应这桩婚事了。
走完了“媒人做媒”、“闺秀她娘说要等她爹回来,问问他的意思”、“媒人笑说那三日后再来”的过场后,在七月十八那日,江于淳跟着江夫人上了司家的门,和化身司茗的司马灵交换了庚帖。
之后两家人在席面上见着,一个冷着脸说:父母之命,本不想娶。一个浑不在意说:反抗不了就别当你的乖儿子,自己无能就拿气撒女子身上,活得不像个男人。
说完一哼声,各自甩头就走。
倒留着两位母亲站在原地又尴尬又无语。
司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道:“茗儿性子强,惯叫我和她爹爹头疼的,以后可要请您多多包涵!”
江夫人连忙拉着司夫人的手笑着道:“您放心,茗儿这孩子生得好,有才学,性子爽利,我是极喜欢的,但凡我在,绝不让那混小子欺负了茗儿。”
儿子能成亲,她就阿弥陀佛了。
吵吵架什么的,都不是事儿,就是打架了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他们小夫妻的情趣。
天长日久,只要有了孩子,自然也就都稳重了!
啊!
回头得去烧烧香才行!
还有,这不甘不愿的人成亲,洞房要用的好东西也得准备起来才行!
于是,两为母亲的又这么一约,下回去哪儿拜拜佛、去哪儿吃吃茶、去哪儿散散心,日程都快排到来年去了。
看着江家和司家的马车一前一后往城外走,百姓们磕着瓜子,吃着茶水,谈论得倒是津津有味。
扎着揪揪的小姑娘一吐瓜子皮,便脆生生道:“我赌一块田心斋的山枣糕,这两人成亲之后没多久就能恩恩爱爱了。”
年轻的夫人笑着道:“你个小丫头还懂这些?”
小姑娘睁着大眼睛,一脸认真道:“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呀!我们家堂兄和堂嫂成婚前也是这样,你看不爽,我看你不顺眼,成亲之后没多久,又觉得对方哪儿哪儿都能看出点什么顺眼的地方来。这叫什么来着……”
挠了挠头,终于想出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一拍手道:“哦!这叫冤家!就得吵吵嚷嚷的生活。”
年轻的夫人似乎深以为然,点头道:“倒是有几分道理!那司姑娘长得不错,听说也颇有些文采,性格瞧着也是个爽利人儿,和江大公子的武将性子倒也是蛮配的!”
……
至于当事人江某与司(马)女,倒是乐在其中。
能斗斗嘴,可比见着了只能装作不认识强啊!
又说,恪郡王府的世子妃难产,母子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