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人“嘶”了一声道:“或许那根本不是公孙姑娘!就是凶手!寺院里入寝早,但也不是谁都早睡的,对方就是想让人以为公孙姑娘是去与人私会才遭的杀害!”
公诉夫人一片迷乱,厉声道:“我女儿怎么会与人私会!胡说!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女儿!”
靖国公夫人将她搀起,好声好气着道:“大家也是为了分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激动!”转首又问司茗,“司姑娘可瞧清楚了那男子有什么特征么?”
司茗底着头,眼神微动:“虽然有月光,可离得有些远,只隐约看到那个人大约五尺三寸,是、是从长风院附近冒出来的……”
“长风院!”
长风院是谁住的,这些人里哪有不知道的。
有人眼眸闪过精光,有人皱眉,有人轻哼,也有人置身事外只当个纯粹的围观群众。
一时间面面相觑。
神色之精彩堪比戏台子上的角儿!
公孙夫人厉声质问:“是长风院附近,还是就是从长风院出来的!”
司茗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我不知道!我没看到他从哪里出来,该说的我都都说,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整个人落荒而逃。
她的反应这么激烈,众人就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靖国公夫人看着她,眼眸在被枝叶遮蔽的暗沉沉的光线里微微眯了眯。
公孙月溪的尸体被收敛了起来,抬出了林子。
虽以白布相覆,但奸·杀二字,却足以事不关己的人脑补出一幕激烈的场面来。
有个小姑娘不敢进去看热闹,就站在林子外瞧着。
隐隐听说司茗看到了凶手,整个人都吓傻了。
也不敢露了声色,扶着女使的手赶紧回了院子。
荆姑娘捂着心口,惊魂未定,即便关紧了门窗,还是不敢喘出别在心口的一口气:“司姐姐看到了凶手……怎么会这样……”
女使则是一脸庆幸:“还好昨儿夫人不叫出门,姑娘没能去看什么昙花开,否则,怕也是要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事儿了。”
荆姑娘的脸色越发刷白:“凶手那么残忍,让公孙月溪死得那么惨,那司姐姐可怎么办啊!”
女使倒了被温水放在她手中:“您别多想了,那也不是在咱们能阻止的。”
荆姑娘却觉身上冷的厉害:“可要不是我约了她……”
女使打断了她的话,极力安抚道:“要怪就怪司姑娘自己不小心,竟然就那么露了声色。跟您没关系的,不要乱想。”
而公孙夫人,心中认定是裴梨的人尾随下手,放下女儿的尸体扬着手中的簪子便冲进了长风院:“贱人!我要杀了你!”
正从房中出来的静训被她疯癫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着仙仙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人踹飞了出去。
公孙家男子昨晚上得了信儿,本以为只是一桩小事,没有当夜赶来,没想到赶着清早才踏进寺院就听说公孙月溪被人奸杀了!
匆匆顺着人多的方向赶过来,就看着公孙夫人就像只破布袋子,狠狠砸在了庭院中粗壮的树干上,却惊不起枝头枝叶飘落。
就好像公孙月溪的死,尽管惨烈,却终究不会在偌大的权势旋涡里惊起任何浪花。
仙仙不屑冷嗤:“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个疯婆子在这里喊打喊杀的发癫!”
公孙靖宦海沉浮,自要比寻常人镇定许多,从得到女儿死讯一路过来便已经思考了许多。
他与裴梨未曾正面交锋,但是最近也打听了不少。
此人行事张狂狠辣,但绝非阴毒之人,她要报复,只会是让人生不如死,而不会是让人死得难堪。
即便当真是她做的,也不能以这种方式与之对上。
真要是将人惹毛了,恐怕下一个无声无息被灭门的就是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