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额角青筋直跳:“你太过分了!”
司茗垂首躲在母亲的怀中,怕极了的样子。
主事太太真是听不惯这样的话:“公孙夫人说的什么话,你伤心大家都能理解,可你也不能因为自己女儿死了就到处拉陪葬的,好歹也要顾念着两家主君还得在朝堂上共事啊!”
好事者又跳了出来:“你就是这会子死在这儿,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儿,赖不着司姑娘!别当人人都欠了你的!莫名其妙。”
公孙夫人已经听不进去其他,只是一个劲儿盯着司茗。
靖国公夫人姗姗来迟,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心微微一皱,旋即脚步匆匆上前去搀扶公诉夫人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叫人瞧了像什么样子,不好强逼人家姑娘的。我带了衣裳已过来,你先去替她换上,别让她这样难堪……”
公诉夫人犟着,不肯被搀扶起来,紧绷着额角盯着人姑娘,见她要走,扑过去死死拽住人家的裙角,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她的裙子也撕破,也让她尝尝衣衫裸露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凭什么她的孩子要承受这些!
凭什么!
司夫人看着女儿的衣群被绷得几乎要撕裂了,顿时来了火,让仆妇拿簪子把裙摆划破。
“撕拉”一声。
司茗总算脱了身。
因为拽得太用力,公孙夫人猛的摔倒在地。
司夫人切齿道:“你的女儿被人侮辱,就想拉我的女儿共沉沦,你们公孙家好的很!”
拉着女儿就要走。
胖太太皱眉看了那边静静无声的人一眼,拦住了她们。
司夫人没什么好脸色:“她公孙家的事,同我们没干系,您也用不着劝!”
胖太太叹息着道:“她逼司姑娘到这个地步,就是出了林子她也会纠缠的,到时候司姑娘姑娘看到过什么的事儿一定会传出去……瞒不住的,索性说了,我们都听了去,凶手反而不会去盯着你了。”
谨慎的少奶奶也认同这话:“这话没错,说了反而是安全的,难不成凶手还想连我们全杀不成!”
好事者冷嗤:“那可不好说!谁知道背后的凶手会不会觉得她多事,哪天找了机会把司姑娘也杀了好泄愤呢!你们一个个帮着劝,到时候人真出个什么事儿谁负责!”
众人不说话了:“……”这真要出事儿了,她们倒成了凶手似的!
司家母女反倒是骑虎难下了!
司茗微垂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幽光,思忖了须臾还是说了:“是你女儿自己跑出去的!没有人逼她,也没有人追她,出了院门儿便直接往后山的方向来了!只是后来有男人尾随过去……”
靖国公夫人连忙问道:“大约什么时辰?”
司茗道:“刚过亥时。”
公孙夫人心痛如绞,女儿什么时候出的门,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无法接收是自己的疏忽让女儿遇了害,指着司茗嘶叫道:“你不敢阻止,为什么不来通知我!”
拼命的推卸最残忍的责任,好让自己不那么的悲痛绝望。
司茗拉了脸:“我去了的!拍了你们客院的门好一会子,根本没有人理会我!”
公孙夫人尖声道:“不可能!根本没有人拍过我们院子的门!你撒谎!”她的指像一把淬毒的剑指向了对面的姑娘,“就是你害死我女儿的!”
她用力地喊,仿佛只要这样,她的心底就能不那么痛了。
洛夫人也有些为难的样子:“昨晚,确实没有听到有人拍门……”
公孙家的嬷嬷瞪着司茗,满眼的责怪:“你不敢阻止,不敢来报信儿,不敢便不敢了,为什么要拿这种谎话再来往我们夫人心口刺一刀!还狠毒的心,非要让我们夫人觉得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儿,逼死了她你就舒坦了!”
司夫人重重一哼:“掌嘴!”
司家的嬷嬷上去就是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