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扶起了妻子之后,立马向知意拱手致歉:“公主息怒,是拙荆丧女失智,并非有意冲撞,还请公主千万恕罪!”
公孙夫人揪住丈夫的衣襟,无法理解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几乎留下血泪的眼睛突睁着:“老爷!是她杀了我们的女儿!是她杀了我们的月溪!”
知意扬了扬指。
裴家的仆妇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通耳光扇上去。
她轻轻而笑,天真纯善的样子:“你说得没错,我本来就打算送你女儿去妓院,当年洛郡王妃的主意,很不错。我呢,拍下你女儿的初夜,然后送给路边的乞丐,然后让说书先生写个戏本子满大梁的给你们说去。真可惜,死得也太便宜了。”
公孙夫人的嘶叫破哑如生锈的铁器:“裴梨!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知意懒然扬眉:“再骂一句,你们公孙家再死一个人。反正是要办丧事了,无所谓多置一口棺材。我记着你还有三个嫡亲的儿子,恩?”
一同赶来的公孙家的人吓得脸都白了。
想必最近可以打听之下,也听说了不少消息。
公孙夫人满腹怨毒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咬住苍白的唇,以血红的眼睛诅咒面前的人不得好死。
知意可不会在意别人在心里怎么想、怎么骂的,让她闭嘴,只是觉得、吵。
人群里有人冷笑道:“镇国公主的心肠倒是真的狠,杀了人家女儿,还能没事儿人一样好吃好喝睡得安稳,这会子竟然还能出手殴打死者的母亲。陛下封你为公主,可不是让你给他丢脸的!”
知意看了眼说话的人。
那人回视过来,一副“谅你也不敢对我如何”的表情,很是倨傲。
想必是有些身份的。
知意瞧着她,有些面熟,不记得是哪家的废物了,毕竟有能耐的她收集的资料里都有。
似乎在宫宴时坐在了玉阶之上,八成是哪家亲王出了嫁的郡主,或者郡王家的县主。
赵静训的脸色不大好看,小声道:“礼亲王的长女,丈夫是管盐雾的,以往都在浙江,很少回京。”
啊!
知意想起来了,礼亲王府的大郡主赵鸢,这东西以前没欺负静训,还跟她动过手!
她笑了笑。
那笑意像是雪原上的暖阳,看着无比暖融,被风轻轻一拂,扑在面上却是冷冽至极的。
抬手,在半空弹了弹手指。
但凡是她的亲信,都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给点深刻的教训,留着命就行。
仙仙似鬼魅一般出现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就在她回头的刹那里,她的脸被仙仙手里的匕首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直接连上了她的嘴角。
伤口不浅,鲜血瞬间从伤口低落,花了她半张妆容精致的脸。
众人倒抽一口气,嗡嗡的人生瞬间凝结,空气里静的诡异。
仙仙咯咯一笑:“撕开你的嘴角,这样嚼舌根说废话的时候更方便了。”然后一脚揣在她的膝弯里,按着她的头朝知意磕下去,“谢过公主殿下!”
赵鸢抬手捂着脸,血止不住从她的指缝留下。
怎么也没想到她们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毁自己的脸!
惊恐、愤怒、慌乱在她胸腔里凶猛地撞击,每尖叫一声,面颊的绷起都是剧痛,就仿佛面孔要撕裂开来一样:“贱人!你怎么敢这样伤我!”
知意懒得搭理这种废物,轻轻一吐字眼儿:“丢出去。”回头睇了乌泱泱的人群一眼,“说吧,又在发什么疯。”
看着赵鸢被裴家的婆子捂了嘴拖走,现场的人才回过神来。
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
这位爷出手,忒狠了!
洛夫人指了指她们所住的院子,声音在颤抖:“公孙月溪被人杀了,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