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这样狠辣且狂妄的人,谁敢在背后议论?
又不是不要命了。
自然了,这近一年来京中发生的每件事背后都有个罗酆殿兜着,旁人也不过晓得她连自家人的头都斩,真正京中明面上她杀的人,也不过传着个永安侯府而已!
靖国公夫人是大族宗妇,协助丈夫掌管族中之事,周旋与各家之中,也算见识过了各式各样的人,却也不曾见过此等狠辣恣意之人。
她的女儿是颖妃,如今正在争取抚养四皇子,那么她就得帮着女儿和家族前程铺路了。
鲁元英是礼部侍郎,虽说不如刑部吏部等实权相重,拉拢了,好歹也是一抹助力!
便小心上前道:“殿下,宜王大喜之日,给个教训也够了,想是以后也没人敢信口开河的。”
知意侧首瞧了她一眼:“既然国公夫人求情,这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靖国公夫人舒了口气,其实她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她拂了面子:“多谢殿下。”
鲁夫人不曾想她竟敢当众这样伤了自己,手腕得了自由,她连连后退,惊恐不已,骨骼尽碎的痛,逼出了她一身冷汗,大口大口喘着气,却没有力气、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知意嫌恶地扫了公孙月溪一眼:“闺阁千金,端庄贤淑,这可真是个非常有意思的笑话。”
其实京中旧人对她也算是了解的。
她这种人,根本就不屑于说谎,想做什么,也从来不会偷偷摸摸。
要说那公孙月溪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也都是一副了然姿态。
再看看那些新来的官眷,畏惧之余,眼底难掩愤怒和鄙夷,不就是曾经的她们么?
这些人啊,总要吃足了苦头,才会知道阎王爷的名声,是拿别人的命换的!
公孙月溪的眼泪凝结在眼眶里,惊恐而慌乱地盯着眼前给自己极大侮辱和难堪的人。
只觉脑仁儿里绷着的一根弦猛然断裂,尖锐的力道摔打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她不敢想,若是他日真的进了齐王府,自己将会要承受的会是什么样的折磨。
她想否认些什么,却是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公孙夫人又急又恨。
恨裴梨伤了女儿的声誉,恨自家老爷为什么会同意皇帝的话,要把女儿送去给人做妾,更恨皇帝竟然把她的女儿丢在那样不堪的算计里!
“公主不要……”
她想说,不要欺人太甚,但是话未出口便被靖国公夫人打断了,以眼神示意她且要看看鲁夫人的下场:“公主当然不会怪罪任何人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公孙夫人看着堂堂大员之妻如何狼狈,到底还是把嘴里的话给咽下去了。
但是这事儿,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
知意转身要离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笑了笑:“谁想仗着家中主君对朝廷的功劳往皇帝那里求赐婚,给本宫添堵,本宫自然也会成全她。本宫也不介意让你们都体验一下永安侯府的下场。”
“走了。”
她不轻不重的一声,含庭“唉”着应声,立马上前扶了未婚妻出了门。
时不时还低头在她耳边说上两句,哪里有半分婚事被强迫的不甘心不乐意,且瞧着他乐得很。
众人:“……”都不是一般人。
出了小憩处。
就见着隔壁风流戏演出结束的人,也出来了。
夏日里的衣衫轻薄飘逸,且没有衣领,吴倩儿的手腕和颈项间有遮不住的红痕露出。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不过是让暗卫悄悄在她身上留点儿“证据确凿”的痕迹而已。
瞧她一双楚楚眼眸哭得红红的,当真是可怜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