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嫌恶地掀了掀嘴角:“被人以这种方式搞死,肯定是没少糟蹋过良家妇女了。”
含庭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那种尸体,污人眼!
赞同道:“马家与狗官的牵连,必然是银子!”
江于淳清风雪白的面上也尽是鄙夷:“那可不么!否则,哪还能在外头自在逍遥欺压百姓!”
储时蕴的眼神自尸体上收回,抬头见得含庭替她理着垂落颊边的青丝,而她似乎也早习惯了这样亲密的举动,比之当初查心头血案时的闪躲,仿若多年以前。
一时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可他,只是不想就此放弃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而不是为了求娶一人把自己变得那么满心满眼只有嫉妒和不堪。
虽有落寞,却只是把眼神落回尸体上,仔细观察着,深觉自己回京便是要进刑部为主事的,多积累经验总是必要的。
哪怕作为朋友,也不能让自己的能力差了他们太多。
马三的情况,推测只是推测,还是要找当地百姓了解一下以往的情况才能继续查下去。
储长青瞧着日渐正午,便带着一众小年轻去了一家酒楼吃饭,要了个清静的雅间。
小二来上菜的时候便询问了几句。
年轻的小二哥儿是认识他的,前儿狗官被杀的时候跟在皇帝身侧的就是他!
起码得是个有实权的大官。
可外来的大官,有时候并不如地头蛇来得有威望呵!
所以他似乎不大敢说,支支吾吾的:“这、这草民也不是很……”
晋欢从袖中拿了个荷包给他。
小二颠了颠,分量颇重,眼眸“唰”地就放光了。
可得有个十两!
那可是他一年都挣不来的呢!
立马揣进怀里,探出雅间的门看了一眼,回头把门关上了才压低声音:“这个马三公子……我同你们说,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的!”
储长青温和道:“小二哥只管放心说,我们就听个趣儿,绝不外传。”
小二得了大官儿的保证,放心地说了起来:“这马家原本是皇商,银子填海了去,来了卢州之后倒也时常搞个布施什么的,府里的人也都对百姓们客客气气的。唯独这个马三公子……”
五官整个皱在了一起,嫌恶且鄙夷,“嚣张狠辣!跟吴郡守的小舅子整日招猫打狗,吕家、周家那些个遭遇啊,小的跟您几位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储长青点了点头,以信任的姿态道:“小哥可否给具体说说,曾发生过什么?”
小二不带努力回忆的,张口就说,可见印象深刻:“去年,就去年!”
“那马三在饕餮居吃饭的时候公然拉拽安保镖局常家的六姑娘,要她伺候陪酒,拉扯的时候还把一大肚娘子给从楼上推了下去,当时就血流了一地!他在店里发疯,谁也不敢上前救人。正巧那日常三姑娘在附近,听了动静赶了过去,上去就给他打了一顿。把六姑娘和那大肚娘子给带走了。”
“结果马三没事儿,人常三姑娘下狱了!判了坐监一年!您说离不离谱?这才放出来没多久呢,常家人接回家的时候正好路过咱酒楼,啧啧,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坐监,不是重刑犯是不必去做苦力的。
但是马三这种人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对自己不敬的常三姑娘。
她在牢狱里所受的折磨,恐怕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知意望着窗外,面无表情。
其余几个眉心深皱。
连储长青也紧抿了唇线:“竟有这等事儿!”
小二哥用力瞥了瞥唇:“您别不信,这种事儿在卢州多着呢!那大肚娘子幸好常三姑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