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面面相觑,可方才楼上以瞧了分明,这位阎王爷哪里会讲什么情面,叫她不爽的逮着就怼,说话一丝一毫都不客气。
是以,即便多有觉得她嚣张蛮横,却也无人敢站出来求情,就怕一个不好,再把自己个儿的手指头也给搭了进去!
王宏秀夸下最后一阶台阶的脚步微微一滞,吃惊地看着她,双肩不由自主的一抖,向后一退。
也不知是怎么的,他预感她是来着的,而不只是为吓吓他!
面容瞬间充满了惊惧与恼恨,努力挺直了背脊,摆出官场沉浮的深沉姿态,呵斥道:“我是户部侍郎!是朝廷大员!纵使你是陛下钦封正二品,手中一份实权也无,你凭什么对我动用私刑!”
裴知意低低而笑的面容越发温柔,如春花烂漫:“野蛮人打人、不需要理由!”
女阎王杀伐狠辣的名声于女眷而言,杀伤力还是不小的。
跟在王宏秀身边的王夫人已经开始颤抖:“我家老爷是朝廷命官,郡主怎能对他动用私刑,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裴知意竖起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这话可不对!是他王宏秀栽赃我在先,只可惜他太蠢,失败了,现在是轮到我、报复了!王夫人要记得一句话,只有废物,才会在自己的对手面前叫嚣什么欺人太甚。就欺你们了,你们又待如何!”
“动手!”
裴仙仙不爽了一个晚上了!
一想到主人脖子被人拿剑划上,心里的火都要从眼珠子里窜出来了!
一个两个,全是王八蛋,敢欺负她的主人!
一脚踹在了王宏秀的膝弯里,不容他挣扎地拽起他的手臂,在他痛苦的叫声里,眼都不带眨一下地一根、一根折断了他的手指。
王夫人哪里想过风光了数年的他们竟会有今日,尖叫这扑过去想要阻止。
却叫赵含庭挡住了去路:“王夫人,看着就好了。”
王夫人又急又怒,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推搡于他,只得咬着牙质问道:“王爷这是何意!我王家何曾得罪于您,您要帮着她裴梨这样折辱我家老爷!”
赵含庭微微一笑:“得罪了本王的妹妹,那便是得罪了本王!既然他上赶着来找揍,本王为何要阻拦?本王没有实权,但是也容不得你来叫嚣。”
王宏秀是文官,纵使长得人高马大,到底不曾受过这般折磨,持续的剧痛让他青筋暴起的额角不住躺下冷汗,因惊叫而大张的嘴角口水亦是阻挡不住。
望月楼的廊下挂在琉璃灯盏,烛火透过琉璃折射出五彩短芒。
夜风微微拂过,灯火摇曳起昏定之色,笼在她明媚的面容上,冷漠而锐利:“想给别人出头,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这张嘴,不想要的大可以再跟我搞那些不阴不阳的,我也不介意叫人再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掰掉!”
十指断骨而扭曲,迅速红肿起来,形如鹰爪般丑陋。
王宏秀痛到面目狰狞,举着双手、倒在地上艰难的喘着气,一双下三白的阴鸷眼眸死死盯着她,似要以眸光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切齿吐出断断续续的势不两立的话来:“我、我要去陛下面前参、参你!疯子!你、你这个目无法纪的疯子!”
裴知意望了望头顶的雕梁画栋,就非常不喜欢这种不识趣的蠢货:“想去陛下面前参我啊?”
她慢慢踱步走到了王宏秀蜷缩的身体前,从裙摆间露出她不似寻常闺秀折骨裹出三寸金莲似的足,笑了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然后抬起,狠狠踩住了他的右手腕,缓缓碾动。
王宏秀嘶吼着淌下眼泪,哀嚎起来,可他的手无法挣扎,只能承受,承受这样钻心的痛苦!
若只是瞧着知意面容上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