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五六个人,这货不要命了?
想都没想,丁禹推开人群追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小赵的脚虽然臭,跑起来特别快。没几下便追过铁轨,揪住最后一名壮汉的衣领子,把他掀翻在地。
“妈逼,弄死他得了。”
跑在最前面的壮汉回过身,从兜里掏出弹簧刀,甩着手,狞笑着走过来。
另一只手里抓着蓝布包袱,正是那名妇女抱在怀里的东西。
“敢挡我们铁道游击队,活腻歪了是吧?”
说话的人倒提着老母鸡的两条腿,那只老母鸡“咯咯咯”的惨叫着,大半夜,声音能透出两里地去。
包括被小赵甩倒的男人,总共六名壮汉,手里拎着不一样的家伙围拢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警察!”
小赵一只手摸住后腰,另一只手指着为首的壮汉怒声喝道。
“警察?妈妈批,只要这条道,天王老子也不管用。”
六名壮汉凶狠异常,抄家伙直扑小赵。
小赵掏出手枪,准备鸣枪示警。
被那个摔倒在他身边的壮汉抱住小腿,就地一滚,顺手摁住小赵的手腕子。
“快来呀,我摁住他了。”
“呼死他!”
一名壮汉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块板砖,照着小赵的脑袋,直接拍了下去。
这要是被他拍到,小赵不死也得重伤。
“去你妈!”
丁禹捡起两块石头,照着那名壮汉的脑袋扔了过去。
“妈逼,有帮手。你们还愣着干嘛?弄死他!”
拎板砖的男人被丁禹的石头砸中耳朵根,疼得他捂着腮帮子破口大骂。
分了三个人过来,呈扇形包抄丁禹。
论打架,丁禹没有怕过谁。
虽说他本事不怎么样,可是上辈子在江湖上流浪八年。别的本事没有,要论起拼命斗狠,绝对榜上有名。
“唰唰唰”
三颗石头子儿直奔当中的壮汉,趁着那人躲避的工夫,丁禹飞起一脚,踢在那货的裤裆里。
那家伙捂着裤裆满地打滚。
另外两名壮汉微微一愣神,就在这个空隙里,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小赵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托枪,指着为首的壮汉说:“双手抱头,刀子放下,不然我开枪了。”
动了真家伙,壮汉们不敢造次。
但是他们太狡猾了,因为常年在这一带打劫,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
就见为首的汉子双手高举过头,哆嗦着嘴唇说:“别别别,警察同志别开枪,我们投降,投降。”
“去你妈的。”
那名提着老母鸡的壮汉爆吼一声,把手里的老母鸡直接丢到小赵的脸上。
脱了困的老母鸡狂发雌威,抓住小赵的手腕子惨叫一声,趁势飞上火车顶。
小赵吃痛,忙不迭地挥舞手臂。
就在他狼狈不堪的时候,为首的壮汉把蓝布包猛地砸到小赵的脸上,随后带着五名手下穿过停在铁轨上的货车,飞也似的钻进林子。
“呜!”
丁禹扶住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小赵,突然听到火车的汽笛声。
开往京城的火车出发了。
“小赵!自己回去!”
尤志国扒着窗户,隔着稀开的一小段缝隙狂喊。
谁都没有留意,就在火车轮子刚刚启动的瞬间,一条瘦削的黑影从硬座车厢的窗户里疾射而出。
之所以说疾射而出,因为那条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连坐在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发觉。
小赵抓住蓝布包袱,想去追那只火车顶上的老母鸡。
那名丢失老母鸡和蓝布包袱的妇女飞扑过来,抱住小赵的胳膊连声道谢。
“警察同志,别追了。跑了就跑了吧,家里还有。”
“大嫂对不起,是我没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