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责骂。是可忍熟不可忍。齐襄公为了文姜的幸福,为了纯如绢布的爱情,设计刺杀了蛮横无理的鲁桓公,从此文姜在齐国和哥哥过上了幸福自在的生活。”
文姜的故事让王姬颇有共鸣,这个女人期望自己也有一样的幸运:“我们也会一样幸福自在的,对吧?”
红扑扑的脸蛋,眼角的希冀仿佛要溢出来。
“曾经也许是。但是现在有恶人要拆散我们。”公子鲍的眼里仿佛要吐出地狱中的火焰。“这个人留下金牛铜饰,就是要告诉我们,‘事情败露,你们等死吧’。”
王姬愕然,仿佛瞬间置身于冰窖。
“亲亲,我先暗地离开宫殿,你去宫门问话,御士们应该知道有谁来过宫殿。此人不除,你我之情终是云山飘渺,不容地面。”公子鲍温柔俯身,捧着王姬的脸颊,留下一丝余温,便飘然而去。
……
宫门门口。
华衣美裳,珠光宝气,一脸端庄的王姬带着宫女来到宫门门口。
“我儿可曾归来?”王姬假惺惺地询问披坚执锐,驻守宫门的御士。
“回君夫人。不曾归。”耏宽答道。
“那今天是否有人造访宫室?”王姬唇齿间,漫不经心地飘出一句话。
耏宽正要答,突然意识到什么,言辞仿佛鱼骨,猝然噎在咽喉之中。
“不……不能说!”
王姬一双美目瞪得硕大,加重了语气,呵道:“什么叫不能说?到底有没有?”
耏宽屈下头颅,做了个稽首礼,“望君夫人见谅。我等答应贵人的命令在先,谨守机密,不得泄露。”
王姬赤红着脸,追问不休,道:“究竟是谁?”
耏宽沉默,顿首不言,三缄其口,嘴巴像被针线缝合了一般,密不透风。
倒不是那人积威令他不得不从,而是宋国百姓自古有君子之风,信守承诺,答应的事情哪怕小如沧海之一粟,亦会一丝不苟地执行。
王姬色厉内荏地恫吓了几句,依然不奏效。
“去给我儿送封信。”她把一卷竹简递给宫人,快马加鞭载着情报,向着公子鲍的府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