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婶和大嫂把乔夕月围起来,七嘴八舌的要换药膏。
可换就好好换吧。
东西一大堆,也不见有几样特别好的,就好象把乔夕月当成收破烂的往她怀里堆。
乔夕月被推搡了一下,差点摔倒。
要不是背后有头驴子挡住了,她就得摔个四脚朝天。
“大家停一下。”乔夕月平时不大声说话,现在也忍不住扯脖子喊起来:“你们听我说一句。”
“还是跟我换啊。”有个大婶嗓门更大,冲到乔夕月的面前就喊:“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磨叽,我们拿东西,你给药膏就完了。这么半天也不见你把东西拿出来。”
“就是啊。”举着花布的大姐一脸嫌弃的说:“我这花布这么好,你都不看一眼?药膏快点拿出来啊。”
“我做出来的药膏,我想换或是不想换,是不是得我来定?”
乔夕月瞪了两人一眼,说:“我刚来这里不了解行情,但也不能随便就做买卖啊。好东西就要有好东西的价值。”
“切,没人买的话你也不会拿乔。”旁边有个妇人还啐了一口,说:“我们想买你的药膏是照顾你生意,你居然还挑三拣四的。”
“我怎么就不能挑?”乔夕月道:“买卖得双方同意才能做成,就算价格不合适也可以
商谈。你们围上来就让我换,是要强买强卖啊。”
“矫情,必定是个穷鬼命。”有个大婶嘴一歪,骂完就走了。
乔夕月真是来气。
她没想到自己的药膏一下子有了销路,却更堵心了。
这么看来,不仅涨价不容易,反而给人一种廉价的感觉。
乔夕月本来把药膏当美颜的化妆品来卖,就是为了有销路还有价格。
可现在看来,一些大妈想法比较奇葩。觉得用些普普通通的便宜货,就能换来最好的美颜药膏。
又想漂亮,又想廉价,却连稍微好点的东西都不想拿出来,哪有那么好的事。
乔夕月本就眼光高,这些妇人把她当收破烂的,她自己可不能降了身价。
“你们让开。”乔夕月拍了一下驴子的脑门,说:“我这驴子脾气犟,要是跟你们撂蹶子我可管不了。”
被乔夕月一巴掌打在头上,这头大犟驴可不高兴。顿时就大声的叫唤起来。
几个距离近的妇人被吓了一跳,慌忙的就往后退。
有两个还狼狈的摔了一跤,爬起来跳脚就骂,说乔夕月纵驴行凶。
乔夕月差点笑岔气,说:“有放狗咬人的,没听说过纵驴行凶的,这词可真新鲜,难为您怎么想的呢。”
说完伸手一推,将还挡着路的两个妇人推开,说:“再不让路我还有更凶的。”
“你,你这是不想做买卖了。”花布大姐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想走,也得先留下两瓶药膏再走。”
“对,留下药膏再走。”
“这买卖由不得你说不卖就不卖的。”
“我们都等了两天了,你不能来了不卖药膏就走。”
看这架势,还真是要抢?!!
乔夕月不惹事,倒是也不怕事。
把手里的小包袱往驴子背上一搭,一边挽袖子一边道:“有本事就来抢,没本事就让道。今天这药膏我一瓶都不会卖给你们,以后也不会卖。”
“呸,不卖等着发霉发臭吗?”
“估计她是打算卖给小狐狸精的。嫌弃咱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女人,长得不好看呗。”
“切,买她的东西照顾她声音,还敢嫌东嫌西的,真是矫情。”
“她长得就像个狐狸精,八成卖的东西也不是个好玩意。”
“她还要打人?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她嘛。”
这些泼妇竟然一下子变了画风,刚才还是要抢,现在就一盆盆的脏水泼下来。
乔夕月就觉得好气又好笑,估计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