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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回去和段景蘅商量商量再说吧,毕竟他长居京城,对于里面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说不定会比她更清楚。寒蝉拿出的那一摞“证据”,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几分是旁人从中推波助澜而成。
又或许,这里面还有段景蘅的仇家,说不定只是想借寒蝉这把刀杀人,不知不觉中她又被当枪使了。
事实上,宴蓉并不知道,这并非是段景蘅的仇家,而是他的情债。
还是单方面的那种。
这时的宴蓉还领略不到,有时候,这男子长得太风流英俊了,若是太招桃花,也挺愁人的。
待这主仆二人策马远去,并没发现在后头立了一道人影,正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握紧了双拳,影子在下午的眼光里被拉得长长的。
那人套着黑色的长斗篷,看着宴蓉的背影,眸中带恨,正是方才与之对簿公堂的寒蝉。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等到四肢都有些僵硬了,终于还是不敌四周寒风摧残,这才转身进了一旁等候已久的马车里。
“夫人,咱们去何处?”马车外,她的贴身丫鬟恭敬问道。
寒蝉想了想,近来真是烦心事颇多,这一腔离愁别绪的心思无处安放,也无人诉说,便想着去散散心。
“菩提庵。”
外面的丫头得了命令,冲车夫道:“夫人要去菩提庵上香,天色已晚了,你们赶紧的,动作麻利些,不然到时候都快关门了,误了夫人的要事,拿你们是问!”
那丫头跟了寒蝉许久,玲珑心思,也是个机灵的。
这恐吓当真很有用,那车夫一听,应了声是,拉紧了绳子就往前冲,心想又得保证速度,同时还得保证里头的贵人能坐得舒服,做他们车夫的可真是不容易。
马车一路疾驰而去,很快便来到了位于近郊的菩提庵。
山上偏僻,四面风凉。
寒蝉刚下马车,便在身上又裹了一件厚披风,不让寒风灌进来一丝一毫。
菩提庵的主持是位面容平和的师太,见是位常来的贵客,两人只稍稍交换一个眼神,便懂了,赶忙领着人到树林深处的偏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