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寒蝉此番并不是来上香的。而她真正来此的意图,片刻后便见了分晓。
只见那主持派了一个小尼姑来接待她,将人引到了一间僻静的禅房之后,便轻轻扣响了一边的墙壁。
“啪塔”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重的闷响,墙壁突然发生了移位,露出后面藏着的一个硕大地洞。
洞口处一排整齐的楼梯,蜿蜒而下,一时间看不见底。
一个引路的小尼姑在前面掌灯,寒蝉随着人下去,到底的时候,入眼竟是通火通明,一个俊秀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长了一张青涩纯洁的脸,一副无害模样,端的却是一股子风尘做派。
“好姐姐,我可想死你了。”他上来,站在寒蝉身侧,极富技巧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寒蝉身子有些软,娇嗔一瞪:“没个正形。”
嘴上抱怨着,心里面却很是受用,任由他揽着自己走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
此时,禅房外,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趴在墙院外头,一直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等亲眼见着寒蝉走进了这间僻静无人的禅房之后,却再也没出来,眸色深沉了几分。
随即从高墙上跳下来,轻轻落在地上,踩在了枯枝败叶上,却只发出轻微的树枝折断的卡擦声,可见是个练家子。
原来秘密在这里。
镇国公府,偏院。
“小公爷安。”庭院里,一名容色怯懦的小丫鬟看着突然闯入的肥壮男人,吓了一跳,忙急匆匆上前去行礼。
她是在几日前才被派来伺候李姨娘的,只管院子里一些洒扫工作,基本接触不到内院,此时看着眼前这怒气冲冲的小公爷,是真的有些懵了。
“闪开!”见是个干瘪瘦小的丫头,小公爷一把将其推开,将人推倒在地,丝毫不怜香惜玉。
那小丫头的手掌在地上摩擦出几道血丝出来,面对主子的暴怒,她却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默默咬牙忍着。
小公爷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胸中是一腔愤怒。这几日,寒蝉因为寒月的事与他离心,总是给他摆脸色,就连他去一趟岳家齐国公府,那边的人也对他不是从前那般毕恭毕敬了。
不就是玩儿了个寒月么?怎么了?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那小贱蹄子能有今日,还不是怪她自己放浪!凭什么一个两个都把气撒到他身上了?
小公爷从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一把年纪了也从没谁敢给过他气受,这几日内心可真是憋屈,只觉得满腔愤怒与怨恨无处发泄。
恰巧,方才正好踱步来到了李姣姣门前,便走了进来。没想到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居然敢上来拦他,真是气人。
“小公爷,您这是……”此时,一个身材娇小的灵巧丫头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小公爷气势汹汹地往里冲,忙问。
小公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见是李姣姣的陪嫁丫鬟,这么看着也颇有几分姿色,便道:“你家李姨娘呢!快让她出来陪我!”
丫鬟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回小公爷的话,小姐身体抱恙,染了风寒,前阵子去了齐国公府回来之后就一直咳嗽不停,郎中来瞧了,说要静养,受不得风。”
小公爷皱了眉头:“风寒?怎么突然就染了风寒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完才想起来,自从娶了李姣姣进门,外头便流言蜚语祸事不断,似乎很少来她院子里。仔细算起来,也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她了。
一听她也是去了齐国公府之后才染了风寒,联想起寒月的事,这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越发觉得晦气。
又听那小丫鬟说李姣姣染了风寒之后一直咳嗽,担心是肺痨之类的传染病,有些怕惹火上身,于是转过身,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待他走远,那丫鬟神色立马就冷了下来,来到庭院里将那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扶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安抚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