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师解释道:“我们担心你。”
我冷笑:“担心我会不会炸学校对吧。”
翟老师左手握拳砸上右手:“我们偶尔遇上无组织无纪律的地府阴差也就罢了,可是如果倒霉与人家地府正规军相遇,你一个地府逃犯怎么办?遇见一贼轴的牛头马面非要拉你下地狱拔舌、下火锅泡粪汤怎么办!”
我有气无力:“老师最后一个刑罚是西方系统的,咱们国家地府机构不搞这么臭的地狱——别的鬼还混不混了?多臭啊。”亏你还是个有洁癖的大夫。
翟老师手抖了一下:“不要在意细节,要旨你理解了嘛?”
我:“懂了懂了。其实就是上面放心不下我,非要让我签个十年约。你们怕我有情绪,联手改了我的卷子哄我开心是不是啊?”
鸦雀无声。
妈的,我猜对了。
我又不是小朋友,被保护了啥都感觉不到。相交三个月,至少外勤机动第一小组成员对我都蛮照顾的,如果不是无法避免,谁都不会戳别人的雷点。
无非是那老话:非我族类···
我问:“那个,牛封和黏糕什么情况?”毕竟他们也是非人类组智慧生物啊。
翟老师:“哦,你不用担心,他们都·真的·没通过考试。不需要考虑签约这个问题。”
随着他的话声落下,小泉的袖子里传来类似手机震动铃声的嗡鸣。
她尴尬地低头,小声说:“黏糕乖啊,没关系的,下学期我们还可以去上学的!”
黏糕抗议得更大声了,我理解,谁特么想天天上学,年年留级啊。
发现小泉带黏糕参会,金少爷的眼睛简直没办法从她没有什么鼓包的袖口挪开:“黏糕还可以缩小到一只笔的大小吗!”
小泉高兴地说:“是的!今天考试时,它跟其中一位考生新学的法术!”我猜黏糕并没有记住那位同学的名字。
进入闲话环节,莉莉推开派发到每个人面前的零食盘子,从桌下的新款大号背包中拽出一个小型扫描仪,左手取薯片,右手输入机关密码、扫描文件、填表格、搞授权和申请。她很快满意地吮一下手指,将扫描仪重新收进包中:“太好了,搞定你的入职手续,我可以下班了!”
她这番话勾起了我的好奇:“说起来,几次开会好像都是夜里,大家都住在宿舍吗?”
金少爷拆开一包香飘飘,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热水,只好注入凉水。井鸣默默地接过速溶奶茶纸杯。金少爷漫不经心地看着纸杯上一缕白汽:“对啊,大家其实就住在你的楼下。之所以总是晚上开会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嘛你总是晚上闯祸自己心里没点数么!几次开会不都是为了处理你的问题!”
说着说着他突然生起气,重重地拍一下桌子。
毫无一般大夫所拥有的的洁癖特质、完全不嫌弃垃圾食品的翟老师淡定地单手操作游戏,举起他的那一杯奶茶,生怕被金少爷弄洒。
我愧疚地说:“好的好的,我会努力不给大家继续添麻烦哒····不过翟老师,您能不能把我的新款···不、旧款苹果手机还给我呢!”
金少爷挥一挥手:“别打岔,第二个么,咱们鬼事部说白了就是研究小鬼的,白天没屁事晚上鬼上门不是正经操作么。而且你以为在安全部工作可以使用歪果手机通讯吗,快放弃你的妄想,老老实实改用国产某为谢谢。”
我怒视金少爷,正是这位不谙世事大少爷忽悠我买了这个华而不实的小玩具,害我负债累累。
金少爷躲避我的视线:“都说了钱你不用还了嘛,是你自己非要还的。”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要还钱的啊。
一个星期以后,我和小泉走在前往动车候车室,阳光灿烂的路上。我面无表情地问:“你说,我是不是被金少爷驴了?”
小泉紧张地捂住怀中跳动的黏糕:“你指那一方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