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吗,难道不是你自己决定接下的?”
躺在床上度过令人满意的一整周假期以后,我第一次以组员的身份参加外勤一组的正式会议。
只要没有紧急或者保密级别非常高的任务(就是以我们的级别以及业务方向基本不可能遇见的情况),工作淡季的周一莉莉会主持小组会议,并且分发本星期需要查证的各种信息、传言,由我们这些组员奔赴现场查证和记录——往往任劳任怨接下最难最烦最痛苦的一单的是井鸣,我想他升迁之快确有原因——一周之内肝完就可以休息直到下周一;如果不幸赶上工作旺季,这种会议就会在一个星期中多次召开。
“谢天谢地这个情况还没有出现,大部分时候我们整整一周都是领着高薪无所事事的亚子。”金少爷耸肩,调换了我和他的紫色任务册子,“调查小飘的出身经历这种事,还是由本人去比较好吧,隔壁城市城际高铁一个小时就可以抵达也算是方便,你难道不想去看看自己的亲生父母什么的么?”
于是我心动了,交出海市酒吧一条街冤魂传言的任务给金少爷,由于是外地任务,我和小泉搭档,出发前往隔壁深市。
站在地铁站门口,我是真的有一点点后悔。
“为什么?”小泉问道。
因为隐约的预感。我没办法直接回答小泉的问题,摇摇头,在她疑惑的目光里比一个“继续行进”的手势。
金少爷在全国范围内通过人脸系统比对我的脸,范围是两年内注销身份(即登记死亡的公民),唯一一个比较符合条件的案例是隔壁深市一位除了车祸而死的普通秃头青年。
随母姓程,大名程铭心,父不详。大学就读于深市,学的是昆虫,毕业以后放弃本专业去我最讨厌的西瓜娱乐有限公司做游戏策划。那个公司新品游戏总惹起过度借鉴争议。
“程铭心”就是我的名字吗?
很难想象诶。
深市和海市真的很近,我和小泉不过在路上看完两集提前缓存的动漫(可能因为我提前看过,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和小泉一起哈哈大笑),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小飘,如果深市真的是你的故土,和死亡地点的话,那么咱们关于海市附近有一条地府通道通过的推论,就很有可能成立。”小泉下动车时说道。
这里会是我的故土吗?
和它的邻居海市一样,深市也潮湿、闷热,即使已经步入九月,汗流浃背的背心裤衩组合路人依然随处可见。路边高耸入云的绿荫郁郁葱葱,蝉鸣笼罩整座城市。
和我熟悉的海市太相似了,我不能确定。
“我”的家在一幢普通的居民楼五层。
“一般城市居民不都住在‘普通居民楼’,住大别墅的毕竟是少数嘛。”小泉看我心情不好,带入心高气傲小炮灰男配嫌弃母丑家贫的剧本逗我玩。
先敲门,没有人。
也没出现故事中才有的,热心邻居探出头来问我们找谁的情况,最后小泉打电话给莉莉,动用权限查找了一下程妈妈的行程,发现她可能是想调整心情,儿子的丧事结束两个月后,就出门旅游了。
莉莉笃定地说:“放心,天无绝人之路。你们可以先回来做别的工作,等一个星期后,她自己回深市再去做调查。”
我好奇:“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去找她?”
莉莉为我的智商哀悯地叹口气,说道:“傻孩子。她人在夏威夷呢,你知道公费出国有多贵吗?不能帮组长——我是说井鸣——省一点钱吗?而且她报的深度旅游团大概在一周之后结束,你们只要一周后重新来深市找她不就好了?”
我深以为然:“妈的好有道理。”
小泉在旁边点点头。
莉莉听见我说脏话,反而挺开心的,说:“反正你们来都来了,也可以在城市周围做一点调查嘛!比如去程铭心念过的小学中学大学溜达溜达,再比如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