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师说:“有时候我觉得鬼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相比成年人,所求所欲少的多。”
他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我不愿意面对历史题更不愿意面对态度严肃的翟老师:“那不是很好嘛?要的少,破事少。”
翟老师沉默一会儿,说:“等你有了资质,我一定要安排你去儿科轮一年的岗,你就知道小孩要起东西是什么架势,不能满足他们愿望的父母又是什么囧样。。天道公平,要的少的人,很可能更加执著。陈晨是你的第一个朋友,你想要他,他就是你的执念。”
我脸红地说:“老师,你能不能说的不那么脆皮鸭,我可是正宗直男。”
翟老师若有所思地瞟过我的床头,有的脆皮鸭还给小泉以后,我自己也很喜欢,入手了些新品,暂时还没时间看,封皮崭新未拆堆在那里:“我还以为···算了,你只要知道,只要不反人类,任何形式的恋爱我都不反对。”
“请您不要欲言又止地脑补谢谢。总之我知道你要强调个啥了。”我捂住脑袋。
翟老师沉重地说:“所以就不要去那个年轻人的家里了吧,反正他一直都不回家。”
“哈哈哈我再试试。”
虽然当时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独自坐在房间里,觉得翟老师说的很有道理。已经和陈晨分别三个月了,而我和陈晨待在一起的时间,掰掰手指头,是不是都没有一个月?
如果时间越来越久,会不会真的遗忘他的样子?不过至少他的味道和自信
我从随身的红小豆周边小书包里掏出一个紫色封皮的册子。
吕振山被领袖吓到半傻,待在特殊监狱里冷静三个月终于清醒了,把生前做过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楚。这毁尸灭迹的狠人,杀人都是挫骨扬灰,力求不余痕迹。
我后来才知道,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教导主任其实还负责看守非人类智慧生物的监狱,一身老大爷遛鸟用工字背心大裤衩拖鞋走在阴森牢房里,还带着日常慈和微笑,超吓人dei。
很难想象,龟缩在闪着蓝光的牢房之中那个哆哆嗦嗦的老头就是当年名震一时,被无数马仔太妹奉为偶像的大佬吕振山。
隔着栏杆,我手里捏着教导主任给我的紫皮小册子,我部公文外皮都是这个色,非常高级。
教导主任:“他就交代了这些。”
我隔着栏杆,看着那个人的目光难免沾上厌恶。
我问:“他会怎么样?”
教导主任也看向那个老人:“关着。”
我看向他闪亮的脑壳,他继续说:“活人犯罪,按照律典予以制裁;可是亡灵有罪,没有任何处理先例。是该人道毁灭?还是驱使他服苦役?或者投入猪狗道,像故事里,一世受苦?没有答案。”
他也回看我,眼睛里有深深的期待,我觉得对于奶妈来说太沉重:“本来处罚恶鬼,送好鬼投胎的事儿,归地府管。现在地府没了,人界、人间、人类聚居地,不论怎么称呼吧,都会受到影响,您是这个意思吧?”
向下的视线扫过紫色里面是每一个受害者的详细资料。虽然很多人离开多年,只留下一张纸都写不满的生平,依然是厚厚一摞。
现在这个册子放在陈晨的客厅茶几上,和他的刑侦笔记摞在一起。
虽然不能亲手交给他,将它放在陈晨可以宣布主权的一片空间里,也让我安心一点。
我大声说:“真的后悔没问你要手机号码。希望还能见到你。我不会再来了,再见,陈晨。”
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我感觉自己是某种硬汉电影的主人公,许下的诺言一定兑现,即使是兄弟和难以舍弃的情义,也可以轻拿轻放,为了目标暂时遗忘,向前行进!
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领正式工资了,还清欠金少爷的钱,我就是一个自由人,就可以买黏土小人了!我要做全服(划掉)全部门第一奶妈!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