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担心匈奴人征服了西域诸国,并且会肆无忌惮地进攻中原,他感觉到了威胁和压力。
不过他虽有此种担忧,但是此刻他也顾不上想这个了,他现在心系中原安危,他一击不成,就要全身而退,退回去保住洛阳才是正道。
他于是赶紧令人扶陆机上马,并吩咐道,“派人去传我诏令,让羊将军在后加速通过这条河谷。
传令下去了。
司马衷这才与陆机一同前行,大军迅速地返回了洛河西部地区。
到了这里。
前边不远,就快到了河洛行宫。
陆机看看天时将晚,于是道,“陛下可去行宫休息,臣在此等候其他将军。”
司马衷上前拍拍他的手,“将军身体受伤,就让其他人留下等候,你且随朕进行宫疗伤。”
他不容陆机推辞,于是拉起他来就向前走去。
陆机万般无奈,但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他百感交集,深知自已这是遇到了名主。
这种情况,如果他率领的大军非但没有立功,反而损失惨重,他作为主将是要受到酷刑的。
可是非但没有,司马衷却以功而论,并不曾惩罚他。
陆机自此更是死心塌地追随司马衷左右。
等进了行宫。
前方斥候回来了,说文丁和梁达已经率领中军折返逃出了战场。
异族分三路大军追赶,其中两路追赶羊篇和陆机,确实是深入了干涸河道。
最后,他们被挖掘开的河流淹没于洪流之中。
据说死伤过半。
第三路大军追杀文丁和梁达,结果二人依法然提供的路线,在山中导致异族迷路,于是顺利地返回了河洛地区。
司马衷闻听欣喜若狂,他仰天长笑起来,“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他回头立马再问,“法然道长回来了吗?”
斥候便道,“道长与文梁两位将军马上就到了。”
司马衷刚要问什么,羊篇从外边进来了。
他一见司马衷就要伏地大拜,情形与陆机一般无二。
司马衷便笑着看着他,然而却并不像对待陆机一样前去扶他。
他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羊将军快起,随朕入宫。”
他说完回头就走。
羊篇却仍不敢起来。
他自然知道,作为一个羊家人,在这种情形下,如果表现地过份,他又是一个战败之人,会给羊献容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本来,诸多藩王都对羊献容有意见,他们之所以对羊献容苦苦相逼,就是盯着她的皇后宝座。
藩王们几次三番地废立羊献容,本身就是各大势力之间的对决。
司马衷刚才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他自然不能对羊篇过于热情,但又不得不亲迎他率军返回。
等羊篇进了行宫。
他向上一看,司马衷已经坐下了,身边坐着几个美人,其中有认识的,自然是杜婉,胡妍和袁丽。
但剩下的几个却不认识了。
他当然不认得,因为其他的女人,是他率领西路军出征之后才出现的。
杜婉身份最高坐在司马衷左首,她的身边是袁丽,依次又坐着一个俏丽的小女孩,气质长相非同一般。
他不认识便看向另一侧,坐在右首首位的自然是胡妍,她此时肚子已经很大了。
看来司马衷穿越以来的第一个龙种就要出世了。
胡妍的傍边坐着一个女孩,长相却令他吃了一惊,因为此女长得极像刘弘。
他正看着,法然等人也到了。
司马衷走下卧榻,当走到他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将军入位,朕去去就来。”
陆机也站了起来,羊篇当然知道要去迎接法然等人,他那里还敢落座,于是一声不哈地跟在陆机身后也出了宫门。
法然走在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