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达回来报告说找到了陆机,并说前方正在大战,并且场面极度悲惨。
司马衷一听有些着急,便拉过他来详细询问。
结果梁达家伙说话大喘气,这才解释道,“陛下,其实据我了解,陆机将军的损失并没有那么严重,当时战场观察的斥候看错了,有些伤亡的军士是敌人”
司马衷听后高兴坏了,他也顾不上训斥梁达了。
陆机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至于这次攻取长安是否成功,其实却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才香。
他想要拔乱反正,平定大晋的江山社稷,就要有强大的耐心和毅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要解决问题也不能过快,否则欲速则不达。
司马衷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他于是下令中军按照法然提供的路线,暗中悄悄地接近了异族后方。
这些异族现在也汇合了起来,其兵力着实不少,其中有杂胡,杂羌,也有部分匈奴散兵,更有拓跋鲜卑的自立支系和西域部分王国的骑兵。
司马衷就好奇了,他不知道这些西域兵马为何会到达长安以东,就算他们要支援刘渊和匈奴人,也不会来到距离如此远的地方。
匈奴人尚且退回了西域本部,只留下刘渊父子占据了长安,建立了前赵帝国。
文丁这时率领中军到达了阵前,他手指前方一处冒烟之处,对司马衷说,“陛下,你看那是狼烟,是异族互通信息使用的,我观此烟的颜色和情况,他们应该是有把握将羊陆两路大军全部消息。”
“哦,那该如何应对,要不要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两位将军?”
司马衷立马反问了一句。
文丁看了看越来越多的狼烟,道,“恐怕是来不及了,敌人之所以放狼烟,极有可能是有持无恐。”
他刚说完,郑先派来的斥候到了,司马衷赶紧打开密函看了起来。
他这一看吓了一跳,原来郑先得了情报,说是石勒助刘渊返回长安之后,帮助其在长安稳定了大局,此时已经率领大军东出长安,目标直夺洛阳。
并且他在东归的途中,据说已经联系好了异族,说要一举将司马衷的中军和西路军歼灭于河洛以西。
司马衷更加震惊了,他不知道石勒是如何知道自已的形踪的。
从这一点来看,眼前出现的这些异族,显然也不简单,他们肯定不是与羊陆两路大军偶遇,而是提前在这里设伏。
这也不难理解了,那些西域来的异族是如何到达此地的。
他们看来是非常了解这一带的地形特点,并且提前在这里进行了布置。
法然这时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凑了过来,“陛下,臣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原来是西域一些国家的原生地,就是他们祖先居住过的地方,他们对这一带非常了解,我敢猜想肯定是匈奴人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否则他们不会不远万里兴师动众地跑回来。”
司马衷听后想了一会,他觉得法然的话有道理,于是问,“那该如何?”“陛下,那里有一条干涸的河道,是一条河流改道之后留下,可以从河底绕过去直插敌人心脏。”
司马衷听后大喜,回头又问梁达,“炸药埋的位置可否利于羊陆两路大军后撤?”
梁达看了一眼法然,“路线都是按照道长亲自设定的。”
司马衷立马定下决心,吩咐道,“王兴随我左右,文丁和梁达率领中军随道长直取敌人心脏,我在这里为你们断后。”
文丁和梁达得令,率领中军便去了。
他们走后,司马衷便寻思上了,“以这个速度和办法,估计不出两个时辰,羊篇和陆机应该就会撤离到这里,那么……”
他回头看了看河道,拿出了种种仪器,观察了一阵之后,他发现其实真正的河流距离此处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