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移动大哥大的声音在小诊所响起来,吸引了好几个人的目光。这样的移动电话还存在与许多人的口口相传中,谁要是能拿这么个玩意儿出现,那他一准是个大老板。
要打屁。股针的李红旗一下就从隔间里跑出来了。
陈子昂刚把电话接通就被她抢走了。
“喂?”
“是红旗吗?”
大哥李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李红旗的眼睛一下就变得热烘烘的,吸着气:“是我,大哥你是接到电话了吗?”
“接到了,”电话那边的李平说,“是焦阳的一个什么服装厂打过来的,打听混纺布料,我按照你说的回复了,告诉他们一旦大批量的生产,就给他们寄样品。”
“好,”李红旗紧握着电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这几天也不是第1次接到大哥的电话了。
都说做事情要脚踏实地,但是有捷径可走,又在不损害别人利益的前提下,李红旗为什么不走捷径呢?她办假证,冒充记者采访,就是为了给这些有发展前途的服装厂提供一个信号,市面上有新型混纺布料出现的信号。要不要使用这种布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她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新型的混纺布料’推销出去。
“别跟爸妈说,”李红旗隔着电话叮嘱。
“我知道,”李平说,“你在外面多注意,做事得有分寸,吃一堑长一智,别叫我们担心。”
“说过很多次了,过一段时间我就回去了,”李红旗嘟囔,正想问远在老家的父母身体这么样,屁。股上就猛地一疼。
“啊,”她差点跳起来,被一只手摁着腰。
“忍着点,”陈子昂压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半弓着身挡在她身边,正皱着眉给李红旗扎针。
“你会不会呀,”李红旗要哭了,扭着头想看什么情况,但是一动又疼,踢着脚想发飙。
陈子昂的眉头皱的死紧:“别动,还有一点就打完了。”
“怎么回事?”李平在电话那边听的着急。
“没事,”李红旗抽鼻子,嘤的声,跟电话那边的告状,“陈子昂个混蛋,他竟然给我打针,扎的我疼死了。”
李平听着她的哭腔着急:“怎么还打针呀?胡闹。”
“呜呜,他打击报复。”
说话的功夫,一剂药已经打完了,陈子昂把针管放到一边在针眼上揉了揉,狠拍了她一下,把电话拿到手里讲话。
“大哥,她感冒了,不肯输液。”
李平提着的心松下来:“怎么感冒了?”
唠家常,说了挺多,有陈子昂管着李红旗,李平没什么不放心的,挂了电话就回老宅一趟,跟父母讲红旗打电话回来了,挺好的。
挂了电话的这一边,李红旗还在噘嘴。
“这是三天的药量,先吃吃看,没好转的话你们再过来,一共7块5,”诊所的医生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个小伙子还会打针。”
掏口袋,什么都没摸到,陈子昂喊她付钱。
李红旗叽叽歪歪的不肯拿药。
陈子昂压着声儿哄她:“乖,别让你男人没面子。”
天黑睡觉前,李红旗又挨了一针,半天不跟他讲话。
“那个诊所的医生一看就知道心术不正,你想让他给你打针?”
李红旗朝床边挪了挪:“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看面相了?”
陈子昂贴上去:“我看到他朝病人身上乱摸,不过给的药倒没问题。”
“嗯?真的假的?”李红旗有点惊讶。
陈子昂黑着脸嗯了声,如果对方做更出格的事,他不建议出手教训一下这样的人渣,幸好那个电话来的及时,要不然他也不会发现诊所的医生毛手毛脚。
半夜,李红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的人还没睡。
习惯性的训着热源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