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陈子昂急忙把香烟掐灭：“吵到你了？”
他清亮的声音，一点睡着的样子都没有，李红旗的睡意也跟着跑光了，压过去揉着眼睛看他，“你有心事。”
陈子昂好一会儿没说话，手臂把她抱得紧紧的。
“这世上乱七八糟的人太多了，你一个人回平原……我不放心。”
“哈，”李红旗失笑，笑着，笑不出来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是不是七区有消息了？”
7区要派陈子昂去国外做市场，正式的任命已经下来了，流程走完之后才批准让他结婚。
这样的结果是最大的让步。
他要出国，她要回平原，隔着山海，如果连结婚证也不能领的话，陈子昂不知道他怎么在国外待下去。
抵着他额头，李红旗保证：“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
抱着她，陈子昂心底已经有了离别的苦楚。
想就这么永远陪着她，但他也有自己的责任。
“我们快点老吧，老的什么都不能 干，就能在一起了。”
李红旗被他的傻话逗笑，彻底没了睡意：“国外美女那么多，社会先进，诱|惑也多，你要是敢做点对不起我的事，你完了，陈子昂你完了，我的生涯中只有丧夫。”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都可以杜绝跟女人接触，你呢？”陈子昂觉得自己在也睡不好了。他干嘛不直接把工作辞掉算了？
……
……
“哎哟。”
早起开门的诊所医生，一打开门，眼前就飞来一道黑影，正中脑门。
“谁打我？”
他捂着额头叫唤，斜刺晃出来的人影，当面就又是一拳。
把诊所医生从门口打进门内，抬脚踢了几下。
西装革履的男人整了整衣领，口吻平淡的警告抱头蹲墙角喊‘救命’的人，“再对病人毛手毛脚，下回就不是揍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我，我……”医生大喘气，从胳膊缝儿里看到揍自己的人，十分眼熟。
“你是昨天带人过来看病的那个，”医生大叫，“我招你惹你了？”
“呵，”被认出来了，陈子昂呵笑，关上门走了。
“揍他了吗？”李红旗从墙角跑出来，拉着他躲躲藏藏。
“揍了，”陈子昂一条手臂压她肩上，挑着眉说，“这样的人就该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