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社贷的款,普通人一次只能贷二百,上面领导批准才可以贷七百,但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要批准哪那么容易,大哥就四处借钱,其实很多人的崩溃就是从借钱开始的……这事几乎办不成,是马晚秋问娘家拿了钱救急。
三五个月的时间里,大哥吃了很多苦,挣了一些钱后他察觉到当时的市场需要大量砖材,就又贷款把家门前那座废砖窑承包下来。
那段时间是李家过的最扬眉吐气的日子。
好景不长,砖厂请了一个师傅用新机械烧制红砖,结果那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半吊子,窑厂一下子被坑了,几万块砖烧坏,机械也不会用,之前有村里人加盟出了事纷纷讨债,窑厂一夜间负债累累,完了。
那以后,大哥还完了欠债之后就只一心做个土里刨食的农民。
再次来到事件的起点,李红旗鼻尖一酸。去邮局回信,还是发的电报只简单说了几个字:
此事可行,多给大哥拿钱,多买几头骡子;学校课重,过年我要晚回去几天,一切都好勿念。
电报发回去的时候,李安算着时间去县里拿。
李大河先李平之前看到。
他跟小儿子李安商量:“家里出钱,就照你二姐说的多买两只骡子,你跟你大哥一起干,省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瞎窜。”
“谁瞎窜了,”李安撇嘴,见老爹看着他,又正儿八经的说:“大哥乐意就成,我没意见,都听爸的。”
村里虽然有厂房,然他们家已经拿了红利大头,在参与进去势必要参与管理,李红旗没这方面的打算,大哥也就没去,李安倒是想去,被家里压着呢。
接到李红旗的消息后李平就放下心踏踏实实的带着钱去外县买骡子。
去的时候坐公交车,在回礼因为带着骡子就要走着,兄弟两个一起去的。
三匹骡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体魄雄壮,口青力大,毛色光亮如绸缎,一路上到处被人夸赞,快到家的时候还有人出一千二百块要买他的骡子。
就算再给大价钱李平也不会买。
带着骡子这一路走回来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