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四合院的时候发现院子已经被简单打扫过。
擦擦抹抹,洗洗涮涮,简单的桌子床之类的家具都有,但收拾完了又觉得差了不少东西,例如锅碗瓢盆,归置东西的柜子,书架椅子之类的。
有句话咋说的?
房子是租来的,但生活是自己的。
房子都租了,还不是可这劲儿的怎么舒服怎么收拾。
但不得不说李红旗想多了,无非就是粉个墙,弄几床新被子,靠墙弄个书架,地上再摆张书桌。
什么欧美风,什么法式,都市风,别人也不会做啊,她着勉强算是个简约风。
期间卫国没少帮忙。
虽然长了一副渣男像,在这一片儿也确实是个小流氓,但人还不错,蛮义气的,说话做事都痛快。
搬家暖灶。
郝家旗半夏他们是必到的,除此外还有许美兰和柴宏伟,六个人围坐在一块儿打火锅,喝着小酒天南海北的侃。
就数卫国,说着都能把自己说急,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争执。
晚了,其他几个男同学散了,仨女孩儿躺在李红旗那张大床上说胡话。
“我算是知道你为啥非搬出来了,这他妈比学校的小破宿舍舒服到天上去了,”许美兰舒服的直打滚儿。
许美兰的外貌让一般人觉得养不起,其实她家境挺清苦的,每个月都要省出一半儿的钱寄回去供养弟弟妹妹读书,时常为这事儿发愁。
半夏单手撑着测到躺着,因为喝了酒脸蛋儿酡红,说:“我都想搬出来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第一学期还没过完呢。”
“想搬就搬,”许美兰鼓励她,“这多自由自在。”
“还是算了,”半夏躺回去幽幽的叹气。
一左一右揽着俩美女,李红旗咯咯笑:“这还不简单,反正院子大房间多,你俩想放松放松随时过来呗,我还能有个伴儿。”
“得嘞,”许美兰不跟她客气,挪着身子占了半边床,迷迷糊糊的说:“今天先在这儿正式占一宿。”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发现落了一夜的雪,小小的四合院里雪白被积雪覆盖成白色,偶然露出来一脚都有着历史的厚重感。
李红旗倚在门框上哈白气,觉得自己还差一只阿猫阿狗。
有许美兰在,根本不用她动手做早饭,干等着吃。
就是扫雪的时候就不这么美美得了。
房子年久,租的时候房东就提出过下雪必须清理屋顶,这就很累人了,爬上爬下,搞不好就脚下打滑摔个屁股蹲儿。
还好,卫国带着几个人溜达过去被她逮到了,喊过来帮忙。
这天后半晌,正想着晚上吃点什么的李红旗接到同学传话,说是传达室有她的电报。
也就家里会给她发电报,死贵死贵的,没事绝对不发。
紧张兮兮的跑过去,满满的一大片全是字。
这个李安,真是实诚啊,让他别心疼钱还真就不心疼。但不用发这么多字吧,按照每个字多少钱算的好不好,这一张就得好几十块。
电报上就说了一个消息,说的是大哥一个老熟人给他介绍拉砖的活儿,县里翻过年要加盖学校,先找人把活接下来,给大哥介绍的就是把砖块从砖窑拉到施工地,一块砖一分钱的酬劳,要是有架子车的话一趟拉三四百块砖,一天下来能挣不少钱,但这个活儿要人下力气干个三五天可以,一旦时间久了光靠人力就不行。
人一天才能拉多少呢?
得有能出大力气的牲口,骡子最好,吃苦耐劳。
但买一个好骡子怎么也得需要一千来块钱,这不是小数目,家里拿不定注意,就想问问她的意见。
李红旗看完就掐着手指头算。
上一世,隐约记得也是这个时间,大哥由熟人介绍接了这么个活,那时家里可拿不出一千块钱这个天文数字,还是找的熟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