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无能,蠢猪一样!我还不如早点放了你的血喝,让我再多长几根黑头发呢!”
“老神仙,饶命饶命啊!可是我真的打不过他们啊!”孙飞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蠢材,蠢材!去龙潭峡找窦申,让窦申来办这件事!”窦神仙重重地点着他手中的乌金木杖吼道。
帐子后面的张君瑞脸色,在一瞬间凝重如铁。
窦申?此窦申可是彼窦申?
那个十年前杀他全家,又千里追杀他的京兆少尹窦申!
难道窦申根本没有死?宣武军节度使董晋在临终前不是说,窦申早在十年前就被皇上杖杀了吗?
“是是是,马上请窦少尹,小的马上去请!”孙飞虎感到一线生机,爬起来点头哈腰地侍立在侧。
“无能!无能!”窦神仙拿着木杖指着孙飞虎大骂,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神仙,可是要新鲜的蛤蟆血?”孙飞虎赶紧恭敬地问道。
“快给我呈上来!我还要蜈蚣!蜈蚣!”
“小的,来呀,快上蛤蟆血!”孙飞虎一连声地吩咐下面的人。“还有蜈蚣,新鲜的蜈蚣。”
原来自从孙飞虎投靠了窦神仙之后,他每日带领着几百号士兵,天天在太行山上捉蜈蚣,捕蛤蟆。
如果让世人知道,他黑熊将军孙飞虎,每天的事业就是上山捉蜈蚣,捕蛤蟆,该多么丢人啊!
说起来,实在令人心酸啊。
一大碗黑红的血浆被端了上来,上面还密密麻麻们地浮着乱扭的蜈蚣。
窦老怪一见血浆便扔了乌金木杖,两眼放光,拿过来一饮而尽,完事还打了一个饱嗝。
一股浓浓的腥臭之味,传遍了整个营帐。
梁上的杜确不禁捂住了口鼻。臭死了,这种东西竟然也有人能喝得下去。
窦老怪饮罢蛤蟆蜈蚣血后,脸上稍微呈现了一丝血色,他浑身抖了几下,顺了顺气息道:“我走也,你让窦申把海上仙药马上给我拿来。我已经等不了了。”
孙飞虎一连声地答应着。
在张君瑞准备出手之前,窦神仙抱着他的乌金木杖,突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团成一个大圆球,飞快地在地上旋转。然后那圆球倏地钻到地下,于地面隆起个半圆,嗖嗖地遁地而走了。
杜确从房梁上飘下来,看着地上那一条微微凸起的痕迹笑道:“遁地术?在中土,会这样一招,就可以被称之为神仙了吗?”
“这不是神仙是什么?”孙飞虎趴在地上对着凸起的痕迹直磕头,带着哭腔回答。
他孙飞虎所见过会遁地术的人,只有窦神仙啊。
张君瑞一脚踏向地上孙飞虎的胸脯,凌厉问道:“窦申?曾经的京兆少尹窦申?他还活着?”
“对,就是窦少尹。”孙飞虎抱着胸口,一连声哀嚎。
原来窦申还活着?!
“那窦老怪可是窦参?”张君瑞冷冷地继续追问。
“啊?这个小人委实不知啊!小人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讳啊。”
“那窦老怪物和窦申之间是什么关系呢?”琴童用长鞭抵住孙飞虎的脖子问道。
“小人委实不知啊,应该不是父子,大概是亲戚吧?小人实在不知啊!”孙飞虎现在是被所有人虐,搞得生死不如,哀哀苦痛道:“窦少尹武艺高强,很高强。三位爷爷小心为上……”
张君瑞轻哼一声,垂目问道:“窦申现在何处?”同时,他含怒用力将脚下的地板一蹬,咔嚓一声响,蹬碎了数块方砖。
“他现在在龙潭峡里面闭关修炼,修炼中。”孙飞虎斜着眼看那几块方砖,感觉自己的命运也不过如是。
“龙潭峡又在哪里?”杜确大声喝道。
“龙潭峡在太行山中,春夏秋冬,随着四季变换位置,常人难以找到。”
“你再说一遍!”杜确用琴童的长鞭,把孙飞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