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两圈,作势要勒死他。
孙飞虎连忙大叫,补充道:“但只要喝了窦神仙赐的药酒,就能看到通向龙潭峡的路了。”
“药酒?”琴童惊异不解。
“药酒小的有,小的愿意带路!愿意带路。”孙飞虎点头如捣蒜。
张君瑞回头对琴童和杜确吩咐道:“你们两个同孙飞虎去龙潭峡探一探那窦申。不要轻易出手,以免受伤。只需要打探清楚窦申的底细和来历,然后等我去向他兴师问罪。”说着就踏出了孙飞虎的营帐。
“那瑞哥哥你呢?”杜确追出来帐外,惊讶问道。
“我们兵分两路。因为崔小姐还下落不明,我要继续去寻找崔小姐。”张君瑞已经跨上了帐外他的大青马。
“你怎么老是惦记着她啊!你家仇的真相,就近在眼前了。不要忘记我们千里迢迢来中土做什么啊!”杜确拦在马前,不满地叫嚷道。
他以前真没有这样大声对着张君瑞说话,但他真的想把瑞哥哥叫醒。
琴童也来为张君瑞送行,此时他的脸沉静地看向别处,不敢说别的话。
这个敏感的时刻,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莺莺小姐是因为我们才出的事!”马上的张君瑞也是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他正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异样。
家仇都退居二线了,他满脑子都是崔小姐的安危。
他想说服自己不要那么在意,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该怎么办?
“怎么是因为我们才出的事呢?不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吗?因为她太漂亮,所以被几个小土匪抢走了。”杜确左手牵住高头大马上张君瑞的衣角,右手拉着张君瑞的胳膊轻轻摇晃,一五一十地陈述真相。
“那几个小土匪抢到了崔莺莺,就自己带着崔莺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过日子去了。或者,或者几个土匪把崔莺莺卖掉了,卖到青楼里面去,卖了好多钱。”杜确开始尽情发挥他的想象力。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呢。
“住口!”张君瑞勒马大吼道,他的脸色有如冰雕。
这样的想法,未常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太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距离崔莺莺失踪已经快一天一夜了,她或许已经遭罪了不测。他不敢想。
“你吼我?你为了一个女人吼我?”确儿惊诧地泪水滂沱,他缓缓放下张君瑞的手,退了下去。但又忍不住斜目偷瞧张君瑞,只见他家瑞哥哥一脸沉痛怅惘之色,目光中不再显露平日里那种意气风发的光华。
杜确心想,我只是离开了几天而已,但瑞哥哥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琴童默默地将身体往边上挪,还是回到营帐内,问问孙飞虎关于龙潭峡的事情吧。他想赶紧离开这暴风雨的中心,他害怕身上溅上血。
“你跟她到底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刚认识的凡间女子吗?值得你这样珍视?”确儿在营外一边哭泣,一边指责。
“你说你要调查当年的真相,现在真相就在眼前,你却要毫无线索地去寻找别的人。”霎时之间,杜确心中涌出了无数委屈。
琴童一边往回挪步,一边心中默默赞同杜确的话。
如果主人听他的,本来现在还可以拿到西厢房下面的密室遗物呢。
事情发展得很不对劲。
一切都脱离了正轨。
“不要再说了!你和琴童跟孙飞虎去探龙潭峡。”张君瑞的口气很坚决,他勒紧缰绳,双腿夹马,迅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