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这么大烟,是要烧家么?”前屋也传来了老人家的骂声和咳嗽声。
“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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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会就好。”苏不群说道。
后屋的兵兵砰砰,还挺热闹的,前屋的老人不得闲,所以没去看,不过听动静,至少一顿饭是不成问题的。
“老人家,吃饭了。”苏不群到前屋叫老人,老人抬头看去,如今这读书人已经没有先前的模样,衣裳各处都是黑色的锅灰,脸上也一片黑,邋遢样,似乎想到什么,立刻会后院。
还好,还好,还以为是烧家了呢。进屋后一股味道让老人难受,他走到炉灶边,这焦糊的味道便是炊具里散发出来的,炉下还有没燃尽的柴薪,不消说炊具里的饭糊了。
一张简易的桌子,盛着两个菜,以及带有焦糊且酥烂的米饭,菜中油水让菜漂浮起来,尝一口过后,老人直接喷了出来,立马找水喝。
苏不群站在门前,很是笔直,因为惭愧,所以不敢抬头,坐着的老人已经气急败坏,面色很是阴沉,但已经极度压制住了。
“你不是说,你会煮饭烧菜的么?”老人挑着眉问道。
“当时晚辈想说的是‘会的吧’。”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这句‘会的吧’怎么来的?”
“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人忙活,在一旁看过。”苏不群低着眉。
那么你当时的那个吧字到哪里去了,就这手艺,做饭就是杀人,吃你的饭就得死人,就这些读书人,有个才名有个屁用,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填饱肚子,一天到晚还得炫耀才学,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是有学问了?学问很高么?怎么就不上天呢?
读书人是不是就觉高人一等了,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了,自以为出类拔萃,鹤立鸡群了,觉得自以为我们这些拿锄头犁耙的就一无是处了?
还不屑与他们说话了,读书人很了不起么,趾高气扬的,见布衣之人,就瞧人不起,难道祖上起初便不是布衣出身了,这是亵渎祖宗啊。
对于布衣出身,瞧之不起,却连这些烧饭烧菜的自食能力都做不到,有什么可趾高气扬的,现在的人,读书只成了博取功名的手段么?
苏不群被老人骂得体无完肤,无可反驳,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头压得很低。
门边那条黄狗仍然趴着,慵懒地睁开了眼睛,嘴咧着。
“死狗,碍眼的东西,找打吧!”一块木头飞了过去,受了无妄之灾的黄狗痛苦嗯哼地走开了。
“赔钱!”老人说道,虽然看着眼前的读书人气不打一处来,但这顿饭的柴米油盐得讨回来。
“哦,多少?”苏不群问道。
“五百铜板。”老人不容置疑地说道。苏不群很爽快地从腰间的钱袋子拿出了五百个铜板。
“那晚辈先告辞了。”一身狼狈样,先回去换一身衣裳,而且现在已经没脸在这呆下去了。
“吃饭再走吧!”老人看着眼前的读书人,好感有些好转,这都因为年轻人出手阔绰,其实他这顿饭的损失一百个铜板都不到,这五百个铜板是气极甩出口的。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收不回来,而且五百个铜板躺在手心上,总不能再退回去,这样不好,对钱也不好吧。
于是老人又重新自己煮饭烧菜,之前的饭菜,除了两盘菜的油被沥出来,可以重复使用外,其余的都喂狗了。
苏不群没走,留下来吃饭,不过他这一身邋遢样还得收拾一下,老人将一身还可以的衣裳让他换上,不浮华,但干净素美。
换上衣裳后,苏不群便来到了厨房,看老人烧菜做饭,其实他是想学学,之前老人关于读书人的那一番怒骂进入了他的内心。这心声仿佛不是一人之心,而是万万人之心,好像上一辈的老人真的对这一辈的读书人很失望。
老人炒菜,苏不群在炉灶下烧柴,按照老人的点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