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根柴火不断地拨火,炉灶下的火旺起来,不似之前他烧得一片漆黑。
一张桌子,两菜一汤,菜是青菜与炒萝卜,汤是青菜鸡蛋汤,大概是饿了的缘故,所以这顿饭吃得格外香。
吃完饭已经是夕阳西下,苏不群没有马上离开,收拾碗筷,苏不群与老人坐在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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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凳上,享受着最后的余晖,金灿灿的晚霞真好。
老黄狗刚吃过饭,趴在院门口,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情形了。
“老人家对现在的读书人很失望?”苏不群忽然说道。
“以前读书很难得的,那时候的读书不是读书,是抄书的,那时候家家贫苦,家无藏书,就只能去借书,然后抄录,计日以还的那种,一卷书便翻来翻去读几十遍,也不知一卷书经过多少双手,润过多少人心田。
以前每家灯都熄得早,不是早睡也是早睡了,那窗前点亮的油灯的油都是钱买的,一晚上就去一两个铜板了,谁还可燃之读书,所以一到夏天晚上,人人到田里捕捉那萤火之光,然后集在一个纱灯里,就是一盏长夜常明的灯了。
那时候读书人读书只是为了能够给这枯燥的生活增添一些趣味罢了,田还是要下的,秧苗还是要种的,不过一卷书往往能够让一个人的精气神点亮起来,能够高兴好几天的。
后来有个姓蔡的小子,改进了造纸术,大量书籍铺排开来,所有书的价一下子蹭蹭的往下掉,当时的那拨读书人可是乐坏了,从此学问易得,不过也没有多少人如之前那般用心了,好像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都不觉得珍贵了。
后来科举制度出世,穷人也可平步青云,读书又成了每个人的必经之路,人人读书是好事,不过好像失去了原始那种初衷,不过也出了众多经世致用的大才,所以对于读书一事没什么失望的,只是对读书人有些失望而已。”老人家侃侃而道,不过观其深色,还是希冀这世道能够多一些纯粹的读书人。
现在的读书人不是不好,只是读书更容易了,所以更容易出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读书一事只是成为了一套披在身上的美丽华服了。
苏不群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老人的絮叨,还有沉思着。
“其实纯粹的读书人还是很多的,只是读书人多了,才不是那么显眼的。”苏不群接过话茬。
“老人家也是读书人?”苏不群有些好奇地问道。
“曾经是。”老人答道,心底有些欣慰,因为读书人太多了,纯粹的读书人才显得那般少,而眼前就有一个嘛。
老人家走进屋中,拿出一本旧书,蓝色封面,不过可见蒙尘已久。
“拿去吧,家里边唯一的一本书,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也不要来找我,我没时间。”说完将书丢给了苏不群。
“上面所记载之事不可外传。”陈旧的封面并未曙上书名,也因为好奇,苏不群打开了第一页,见上边所叙述的一事,苏不群立马合上了书页。
“先生,晚辈怕承受不住。”苏不群站了起来,向老人行了个礼,双手将书捧上,欲不受此书。
“太安城中也应该唯有你能收得下这本书了,再说朝闻道夕可死矣。更不用说虽千万人吾往矣了。”老人说道。
“往后之事也不要相问,以后你自会知晓,往后无论遇到何事,要少些失望,多谢希望。好了,既然得了书,就走吧,以后别来了,我真的没时间。”老人说完,苏不群再行了个礼,这才收拾衣裳离开。
苏不群走后,天已经彻底地暗了下来了,晚风习习,趴在门口的老黄两只前脚站了起来,成了一个人,黃衫老儒,他恭敬地来到老人的身旁。
“夫子,为何偏偏看好了这小子,我以为还是徐家那小子要好一些。”黃衫老儒说道。
“那小子虽然好,但言行与我们儒家一脉相去甚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