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消失了项二叔身影的房门,项家叔辈兄弟回过了神。
一屋子人,瞬间齐刷刷地跪在轮椅面前。
那位瘦小的长老,也扶着椅子,惊愕失色地跪了下来,双手扒地,连滚带爬地来到轮椅前。
他那双枯槁的手,扶在轮椅上的人膝盖上,喉咙里的痰,发出“呼吱呼吱”地声响。
轮椅上的人,十分厌恶地拂开那双皮包骨的手,让邹可翘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大哥,真是你啊!”
“天啊,震寰,你复活了?”
人们悲喜交集,有人哭出了声。
坐在轮椅上的人音色洪亮,气场饱满地大声宣布:
“对,我项震寰活过来了!”
项天飞同样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目瞪口呆。
他痴痴地望着形容枯槁,但仍然龙骧虎视的父亲,半天挪不开步。
项震寰目光停留在小儿子身上,炯炯有神的眼睛泛起了泪花。
“飞儿!”
“爸爸,爸爸......”
项天飞掀掉椅子,推开众人,在轮椅前重重跪下。
他抱着父亲,哭得肝肠寸断,回肠九转。
他的几位亲兄弟,禁不住潸然落泪,苦涩于情。
邹可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哥哥到美国是去救治项震寰的!
项天翔频繁出国,也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随着项董事长的苏醒,云里雾绕的案情一定真相大白。
这个计划设计得天衣无缝,实施得密不透风。
项天翔不告诉自己“非正式之妻”也作罢,他连自己的亲弟弟也隐瞒了。
怪不得他临危不乱,原来他一直胸有成竹,把事件往设计的方向有条不紊的推进。
邹可秋把复杂而崇拜的目光投向项天翔。
可惜他背对着镜头,看不见表情。
此时,邹可秋身旁传来哭泣声.
邹可秋这才发现一旁的田姨,激动得全身颤抖,窝在沙发里喜极而泣:
“可秋,是不是在做梦啊?”
正想安慰田姨,屏幕里一个艳丽的身影冲进会议室,一把抱住轮椅上的项震寰。
“董事长,是你吗?是你吗?你还活着?还活着?我嵇方方不是在做梦吧?”
嵇方方跪了下来,把头伏在项震寰腿上,激动得嚎啕大哭。
邹可秋一阵诧异。
嵇方方的豪爽大条是出了名的,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德高望重的项董事长如此亲昵,是不是有失分寸?。
邹可秋想询问,刚把视线落在田姨身上,立即止语。
此刻的田姨满脸愤懑,胸膛剧烈起伏,紧盯屏幕的双睛,怒火熊熊。
上一代人的爱恨情仇,应该是个奇特动听的故事吧?
邹可秋正在思量,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闪着“先生”二字。
她和项天翔刚在一起时,项天翔会主动给她电话,随着案情的严重,她的电话被监听,他们直接通电话就变成了奢侈。
但从今往后,这种奢侈可以回归正常。
“秋,带田姨去收拾下,晚上全家回城堡别墅团聚。”
手机里,项天翔的声音虽然云淡风轻,却含着兴奋。
城堡别墅不仅比逸帝别墅大许多,关键是项震寰最心仪的住所。
但项家团聚关她何事?
她现在最想见的人是哥哥和嫂子。
没听到她的回应,男人及时补充的嗓音充满温情:
“可翘也来,你们兄妹也一起团聚了!”
邹可秋情不止禁兴奋地蹦了 两蹦,泪水一下夺眶而出。
日思夜想的哥哥终于凯旋归来。
他对妹妹从不失言,一言九鼎,这次依然没让她失望!
田姨见她啜泣不已,赶紧接过电话,激动地问项天翔:
“阿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