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还在感叹人生,又听项道:
“现在家父尸骨未寒,就有忘恩负义的家族败类,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挑起事端,我想问问,用意何在?”
“阿翔啊,我们都听说了,你把股份要分给干了十年以上的员工,这不是你家父定下的吧?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那位长者,拖起苍老的腔调,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世伯,您来干十年,我也给您同等待遇,如何?”
项天翔讥笑里,毫不掩饰心中的鄙视。
“大家看看,这就是项天翔,仗着掌管项尚大权,就敢为所欲为,连他的老子们都不放在眼里,这样刚愎自用的后生,我们怎么能把项尚交到他手上?”
项二叔抓到把柄似的,暴跳如雷地煽动起来。
“啪!”一声震响。
大家不由一抖。
项天翔把钢笔拍在了桌上。
他站起身,朝吴思白挥挥手,一副不屑再费口舌的神态。
吴思白立即将手中文件夹打开,取出一缧协议。
郭亮带着几个总裁办职员,立即接过来,分发给开会的家族成员。
会议室有了躁动,到处响起“哗哗”的纸片声。
项天翔离开桌子,在座位前慢悠悠地来回踱步:
“今天,大家既然都来了,我把话撂在这,愿意继续享受家族待遇的,就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他停顿了下,扶着椅背,说得缓慢却异常清晰:
“不愿意的,不勉强,从此与项尚井水不犯河水!”
静默无声,一些老者表情尴尬。
项尚是企业,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他们家族蛀虫们吃饱喝足还嫌不够的米仓。
看见大家败下阵来,项二叔急了,粗大的嗓音,再次叫喊起来:
“大家看看,这就是项二少的真实嘴脸,霸道专横,我们不要上他的当,就不签!真正的遗嘱在公正处,过两天请他们出面,看他项天翔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人得到鼓励,把协议大声地拍在桌上:
“对,老子不签!”
项天翔冷笑着鼓起掌,朝坐在后排的人事部经理点点头。
人事部经理站了起来:
“各位父老,我宣布一下集团董事会的决议。鉴于项震冉也就是项二叔在集团一贯表现,董事会决定给予除名,项尚集团永不录用。”
“项天翔,我的任用是大哥授权的,你有什么资格篡改?”
项二叔本来嗓门响亮,怒火冲天时,声浪简直要把大厦楼顶都掀翻。
“炒掉一个高管,就算我项天翔没有资格,董事会总有的吧?”
项天翔含笑地望过去,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得意。
“你......”
项天翔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二叔,就你这点能耐,看来背后为你撑腰的贵人也是个脑残!”
项二叔听到“撑腰的贵人”很是震惊,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转告他,不管哪路神仙,尽管放马过来。我只是为他叫屈,找傀儡至少也找个像云景生那样的,找个你这种缺斤短两的货色,真是便宜了我们做小辈的!”
听到云景生三个字,项二叔有种顿时扒光被拉到太阳下晒的惊慌。
他左看右看,似乎想抓住什么。
会场鸦雀无声,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项天翔指名道姓说出云景生,震惊四座。
那可是邹家现在的掌门人。
那背后为项二叔撑腰的神秘人物又是谁?
大家心中纷纷猜测,面面相觑。
但无论哪方神圣,项总裁似乎已笃定于心。
邹可秋的心,忽悠悠地提到了嗓子眼。
为项二叔撑腰的是权威人士还是涉黑组织?
项天翔这么直接了当,不会打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