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加班加点忙坏了的总裁办公室人员,现在年过完了,工作休闲不少,吕悠然安排大家轮休。
自从吴思白把邹可秋从博物馆调回来,吕悠然就没催过邹可秋上班。
反正她是实习生,想来就来,不来也不需要请假。
大家都心照不宣,吕主管其实在心里祈祷这位实习生最好永远别回来。
邹可秋回到项尚。
大厦秩序一片井然,平静得好像没有任何事发生。
走进总裁办公室,只有一位职员在值班。
吕主管带着总裁办的人去了会议室。
那里项家人正在声讨项天翔。
本来大家在轮休,但项尚出了这么大的事,休假的人全部被召回。
“发生什么事了?”
邹可秋小声问值班员。
值班员还没回应,郭亮就匆匆进来了。
他是回来取资料的。
听到邹可秋的问题,他把话接了过去:
“项二叔说他手上有份遗嘱,写着百分之五十一股份平分给同姓兄弟 。”
“遗嘱?真的假的?”邹可秋追问。
“哪知道啊!那时民法典还没出台,这要公证机构说了算吧?”
郭亮嗓门大得惊人。
“大家急死了,都不想项总下岗!他多好啊,给了我们这么好的前程,这么好的收入待遇,在项尚辉煌时期换帅,我们前途未卜啊!”
年青的值班员忧心忡忡的。
邹可秋耸肩笑了。
她心中魔鬼级人物,在员工心里却是暖暖的冬阳。
“可秋,要不要去那边看看?”郭亮问她。
邹可秋挑起眉头,兴奋地点点头。
郭亮给她挂了个胸牌,那上面印着“工作人员”。
“总裁办的人都可以去,你去斟茶倒水吧。”郭亮分派着任务。
跟着郭亮来到会议室,邹可秋却没敢进去。
因为吕悠然已经在会议室里,正忙前忙后地给大家斟着茶。
她瘦削得厉害。
据说前段时间她住进医院,现在看来大病初愈。
是那次她“捉奸在床”受了刺激,还是因为朝夕相处的楚清香消玉殒?
抑或两者皆有?
今天她着了浓妆,可能干枯的皮肤贴不上妆,她抹了厚厚的底液来弥补。
原来精致的妆容不复存在,像个跳大神的仙婆,俗不可耐。
邹可秋来到通往会议室的贵宾休息厅,通过玻璃门,往会议室探望。
会议室硕大的椭圆桌前,坐满了黑压压的人。
可能位置不够,好些人还零零散散地站着。
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而且大部分还是穿着集团蓝色西装工作服的人。
只有几位年长者,穿着别克衫或其它毛衣外套,加上灰白的头发,让人陡然明白这不是公务会议,而是家庭集会。
充足的暖气,加上密集的人气,房间有种烦闷的燥热,有人以掌当扇,不停的在脸颊边扇着。
因人多,堵得密不透风,邹可秋没看到项天翔。
“二少,不说话解决不了问题啊,你当着家庭长辈,表个态吧!”一个声音粗声大气的,透着不耐烦。
“阿翔,说说你的打算吧。”一个老者的声音附合上来。
邹可秋换了个位置,从这个角度,终于看到坐在椭圆桌中间位置的项天翔。
他穿着今天早上邹可秋给他打理的蓝色工作西装,里面的手工私制衬衣雪白笔直,头发一丝不苟。
只是周身散发的高冷气质,就像皑皑冬雪里,挺拔苍穹的巍巍孤塔。
听到责问,他动了动,斜翘起二郎腿,手捏了支钢笔,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
就是随便往那一坐的姿式,他也构成一副洒脱飘逸的人物画。
这个男人越在人多的地方,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