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随即他轻哼一笑,笑声清朗干净。
云今完全把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恭敬有礼道:“是在下失礼了,不知煜王身子可还好?大夫不是说伤的重,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吗,这才七八日便可下床走动了?”
一连串的问话让白朝一阵头大,他抖了抖被溅到白色大氅上的水珠,对她无奈笑了笑:“你这问的那么多问题,本王还真不知该回答哪一个好了。”
云今有一瞬间被这抹笑惊艳到,白朝本就是一副妖艳的皮相,偏偏看着还很无害,今日他这一袭白衣倒穿出了霁月清风贵公子的模样。
云今只见过他穿红衣,红衣的煜王能蛊惑人心,惊艳才绝,让人眼前一亮不自觉被吸引着,却不曾想他也驾驭的住这素淡的颜色。
清风公子,温良无害。
怪不得宴京中人都道煜王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别看他表面上看着无害又好看,实际上做起事来比狼还狠。
所以没人敢得罪他,他是纨绔,也是魔王。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魔王对待自己心仪的人会化身成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绵羊。
“呐。”他手中捏着的伞柄朝云今凑近了些。
云今不解地看着他。
白朝无奈地叹了声气,抬起另一只手在她额前轻轻弹了一下,“让你拿着伞啊,笨。”
周围的温度似乎更冷了些,云今好看的凤眸里渐渐染上一层冰怒,但很快眼里的波澜渐渐平息下来。
谁让他是不可惹的煜王呢。
云今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栽在一个男人手里,她的大事未成,需要在京中立足,不该招惹的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她老老实实地接过伞,暂且不计较他用手指弹她额头的事情。
被雨冲刷着的油纸伞矮了一截,白朝被玉带束起的发端被伞骨顶了一下,他的脖子也跟着往下矮了一点。
他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倾过脑袋在她身前系着带子,距离近的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白朝在她耳畔说话,声音酥酥的:“你身上都湿了,不冷吗?”
白朝的声音很特别,清冽又干净,字字朗朗,带着太阳的朝气,是她听过最好听的男音。
“好了。”带子系好后他站直了身躯,云今很自然地把伞往上抬了抬。
虽然身上还是湿的,多加的衣服并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温度,可她的心却好像暖了一点,也软了一点。
可是很奇怪,明明当日太子这么做的时候她心里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还来不及去多想原因,眼前的男子又开口了。
“以后不许随便披别的男人的衣物在身上。”
云今一头雾水,可他不是才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的吗?
许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云今伸手去解带子:“那我这就取下来。”
白朝按住她欲拉绳带的手,低头望进了她那双漂亮的凤眸里,认真地说:“除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