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物品,譬如丝绢摺扇、琉璃雕像等等。”
这显然是用白银兑换物品洗钱。
虽然三个月前孙希才和凌侍郎合作,但据苏家家奴说,他们洗钱时,那些番人非常熟悉洗钱的套路,无需他们详说,对方一看未火耗的银锭,就立刻懂了,拿出各种物品讨价还价。除了苏家,曾经还有盐商、茶商与他们交易。
宁瑛不太明白。
这又说明什么呢?
但她没有询问元问衢。倘若是王婳裳,应该已经猜到了。
元问衢浅浅抿了口茶水,扭头望向窗外,指腹轻轻摩挲着,“大元有实力出海做贸易的茶商盐商就那么几个,本官已经派人去查了,不日便有结果。说起来,这次你功不可没。”
宁瑛下意识道:“那是那是。”
元问衢笑容一滞,抬眼看她,“你可真是不客气。”
他语调不阴不阳的,王婳裳习以为常,宁瑛却不惯着他,当即皱眉说:“你夸我一句,我顺着你话说难道还错了吗?”
元问衢顿时冷脸,他的权势不允许任何人挑衅。
“别忘了你是怎么求我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少来这套。”宁瑛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王婳裳肯定在元问衢这儿受了不少委屈。她忍不住说:“请你拿出尊重人的态度,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后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
元问衢漠然,“否则什么?”
宁瑛一梗脖子,故意提高音量道:“否则我逢人便说!说你元问衢被我在春芽楼咬了手臂踹了鸟……”
“粗俗!”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个元问衢就来气。
“滚出去!”他作势想让宁瑛离开,一抬手却让宁瑛以为要打她。宁瑛自我保护启动,当即掀翻茶盘,一巴掌挥了出去。
这一掌又快又急,好在元问衢武功不弱,足下一点堪堪避开,倒翻至床边站定。
床幔旁挂着御赐的宝剑昆吾。
他想也不想“铮”的一声拔剑出鞘,“你不是宁瑛,你是谁!”
“我就是宁瑛啊。”
元问衢说话间刺出十来剑,宁瑛身手利落地躲过。她找到空档,反扑过去,“宁府大小姐武艺高强,这事儿京城里人人皆知,元大人你不知道吗?”
元问衢确实忽略了这点。
认识她的时候,她柔柔弱弱,动不动就哭兮兮,谁会往这方面去想?
意识到被耍了,元问衢怒火中烧。他决心给宁瑛一点教训,因此扔下吹毛断发的昆吾剑,赤手空拳和宁瑛过招。宁瑛自诩打遍京城无敌手,奈何遇到元问衢这个硬茬,还是落了下风。宁瑛这倔脾气,就是不认输。
她一咬牙,晃了个虚招,右手并拢成刀,想要狠狠砍一下元问衢。
偏偏此时突然下起一场急促的雷雨。
雨点密集,呼啸的冷风吹开房间窗户,青色床幔呼啦乱舞。
宁瑛被披散的长发迷离了眼睛。
待再睁开,手上力道瞬间泄气消失,手掌软绵绵地搭在了元问衢脖子上,像在亲昵的抚摸。
元问衢再次遭受奇耻大辱。
盛怒之下,他握住将一脸茫然的“宁瑛”手腕,将其狠狠甩开。少女拧着秀眉摔在地上,痛的闷哼一声。
元问衢阔步上前,右手猛地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就想……”
眼泪落在虎口处,烫的他话音戛然而止。
“你哭什么?”
刚才还嚣张的要四处宣扬他的糗事,跟他打架,怎么这会儿又哭唧唧了?
“我……我……”
王婳裳真的痛。
但是她哭,除了痛,还有就是跟祖母分别,又莫名其妙跟宁瑛互换了灵魂。
一上来就是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饶是她聪明,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越想越委屈,眼泪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