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晚宴淑贵妃饮食中毒一事,孙福权派人只彻查三日,便得到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皇上听闻后盛怒不已,不想她一直最信任之人,却也是她身边最歹毒的一个。
皇上怒气冲冲来到景福宫,孙福权一路小跑跟身后,景福宫中太监宫女吓得跪一地。
夏后正站在书房香案前写字,看到皇上一脸不善步入,放下手里羊毫,绕过香案向他屈膝行礼,态度恭谨:“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见夏后面容平静,胸中怒火烧得更旺,但还是强行压制火气,大声:“你还有什么好说?”未叫她平身。
夏后微叹气,锁着眉头问:“皇上到臣妾宫中问罪?不知臣妾所犯何罪?”
皇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住她脸道:“元宵晚宴是不是你指使宫人在淑妃餐食中下毒?”
他的手颤抖,自结发以来还是首次这般不顾情面地质问皇后。
夏后眉头蹙紧,恭敬道:“不知皇上何出此言,从哪里听来这些风言风语,臣妾又为何要害淑妃妹妹?她已是这宫里头的老人,对本宫一向恭敬,本宫并未觉得她有何不妥之处,便算有不得当的地方,臣妾也会耐心细致教导她,决计不会使出这样阴毒手段来祸害。”
皇上甩却衣袖,恼怒:“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夏后不解:“臣妾不知该承认什么?臣妾当真没做过!臣妾与皇上这么多年夫妻,难道您还不知臣妾的为人?再说臣妾已然身为皇后,是这白璧国国母,皇上对臣妾也一直信任有嘉,臣妾有何理由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让皇上您厌恶臣妾呢?”
她一番软语温存,皇上心中积郁怒气果然泄去大半,但还是冷哼:“你也知朕对你信任有嘉,那你就更不该叫朕心寒!朕已将这白璧国后宫大权都交予你,你还嫌何不足?”
夏后摇头,语气平静:“臣妾已很满足,臣妾儿子战场上身死,也未有任何怨言,只怪自己平日德行不显、施恩不深,上天才不眷顾臣妾,才这样降罪于臣妾。臣妾哪敢再做恶事,怕做的功德不够,这宫中受到臣妾照拂之人甚少,这倒是真!”
皇上仍是以怀疑目光审视她,恼怒:“朕知你们平日便爱争风吃醋,背后爱弄小动作,别以为朕不知,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仗着朕信任,便为所欲为,把朕当痴愚的蠢人看待,阳奉阴违、心口不一、所说又有几句是真?”
夏后抬眼直视皇上,依旧平静辩解:“皇上您这就误会,臣妾自与圣上结发,心里便将圣上看作是臣妾唯一的依靠,日夜告诫自己要做个好妻子、好母亲。自您登基以来,您立我为后,我心中对您的感激更是难以言语,臣妾心中无比依赖皇上,又怎会跟您说谎话?”
她眼中盈盈欲泪,一直将皇上视作是自己可共度一生之人,为他安危与荣辱,她甚至可付出自己生命,可皇上此刻却寸寸撕碎她的心,践踏她真情,皇上怎么可以对她这样残忍?
这心中似乎都滴下血,眼角泛出的点点泪光,仿佛都在控诉皇帝如今的冷漠与绝情。
皇上长叹,“朕与你夫妻多年,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伤你,但你所作所为却太叫朕失望!此刻又想用眼泪来搏取朕的同情,你在做这件事前,为何不仔细考虑清楚,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夏后垂目,无奈:“皇上你要信臣妾,臣妾绝无心害淑妃。她与臣妾共事多年,难得一个妥帖周到的人,侍奉皇上也尽心力,能有这么一个人帮衬臣妾照顾皇上,那是臣妾福份,也是上天对臣妾厚待,臣妾为何要将这个好帮手除去?臣妾根本没有这样的动机,这恐怕是有心人栽赃嫁祸?”
皇上冷拂袖,转眼看向窗外枝头凋零的红云梅朵,忿然:“你做下的好事,若执意不肯认,朕对你简直太失望,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否自己招认?”
夏后注视皇上,难过:“皇上不能待臣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