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臣妾一直都深爱您,比任何一个妃子都深爱,您为何就是不肯信?难道臣妾与您夫妻多年情份,还比不过那些新晋的年轻妃子?她们是可陪皇上取乐之人,但只有臣妾,是肯与皇上共渡难关的人!如若皇上有危险,臣妾会毫不犹豫为您挡下刺来的刀剑,绝不会有半分迟疑!您怎能将真诚善待您的人驱逐自己身边,要伤臣妾的心?”
皇上看她,“你以为朕高兴?你是朕枕边人,是朕最信任的人,是朕的皇后,朕更希望你能做出国母的样子来,宽容温厚、恭顺慈爱,而非妒意深刻到去害别人的蛇蝎妇人。”
“蛇蝎妇人?”夏后忍不住后退,身子摇晃一手扶住香案,眼中珠泪簌簌,深觉承受不住。
她抬眼看他,“不想皇上这样认为,不想臣妾一心一意为您着想,殷切关怀,到头来您却不信臣妾。天,老天还让不让臣妾活,先是夺去我唯一儿子,现又要夺去丈夫宠爱,老天为何这么狠心,我到底做错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泪如雨,哭得悲痛欲绝。
皇上心有恻隐,几乎不忍再看,避开脸道:“不要以为朕偏心,或有意冤枉,朕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提早跟你说,不过想你主动招认,可你却推诿不言,那朕也实是无可奈何。”
夏后泪眼注视,皇上回头向孙福权道:“你去把景福宫搜来的东西给皇后看,她自然会明白!”
孙福权面有难色,见皇上回头斜自己一眼,忙答应着去,片时他手下崔珏就捧一个描金漆银的红锦盒进来,旁边还带个小宫女。
放在香案上的红锦盒打开,崔珏觑皇上夏后一眼,见孙福权向自己打手势,便将盒中翡翠色帕子打开,里头果然现出两只青绿柔软的条叶形植草。
但夏后不识此物,伸手指着道:“这是何物?难道皇上以为臣妾便是拿这个来害人的么?”
皇上盯住她哀凄愁容,沉声:“这叫葫蔓藤,也叫断肠草!人食用后,腹内肚肠粘连,直至腹痛而死!三日前淑妃自元宵晚宴回宫,便一直腹痛不止,痛得几乎死去,之后朕暗中派人调查,才在她饮食的杏仁酥饼中查出这种毒物存在。”
夏后脸上一片震惊,惊恐盯着这些绿色毒草,忍不住后退,极度不可思议,“臣妾连它样子都不识,又怎会想到去用这种毒物害人。皇上,您千万莫要听信谗言,臣妾被人有意构陷,这事绝不会是臣妾所为!”
她跪倒,苦苦哀求:“皇上,臣妾自来不懂医术,也不懂药理,更不识草性,您如何知道臣妾就一定会拿这种毒物害人?若臣妾真有心害淑妃,那也该用臣妾以为可行之法做到万无一失才对,又为何如今淑妃好端端,而臣妾却反受其害,这定是有人从中预谋!”
皇上摇头,无奈:“朕既兴师问罪,自然手中已掌握足够证据,你为何还冥顽不灵,不主动招认?若你能跟朕说实话,朕念你旧情,还算恭顺份上,定会轻饶;但你这般抗拒不从,朕实是没任何理由原谅。”
皇上失望背过身,之前他怒气而来,见夏后苦苦哀求,心里气消大半,但她始终不肯承认向淑贵妃饮食中投毒事,皇上也拿她无法,便是想要原谅她,也找不到合适措辞与理由。
夏后膝行到他身后,拉住他衣襟仰面,泪如雨下:“臣妾真没做错事,皇上您要屈打成招?臣妾没做过的事,该承认什么?若皇上您因此事处置臣妾,若干年才知这是桩冤案,心里定然不安。皇上求您念我们夫妻多年,不要这样待我。”
皇上回身低头看她,没好气:“此等毒物向来藏在内侍省的□□库,当年□□黄袍加身,用以惩治不臣之人,之后太平日久,便废弃不用许久,但还有人专门看管,这名宫女便是负责看守之人。”
那宫女唯唯诺诺低着头,夏后瞟她一眼,看向皇上流泪道:“她是证人?可臣妾并不识得她,臣妾没有指使过她。”
皇上向那名宫女冷哼:“你